白澄一开口,南逢便微微蹙眉,掌门往谌妄面上看了一眼,也没有说话,他这便是默认了,而谌妄也没有出言反对。
地上的沈长钰还惧怕着,一副狼狈惶恐模样。
他对南逢的惧怕深入骨髓,就是这样诸人都在的地方,也会让他觉得逼仄。
白澄让蓝玉将沈长钰扶起来,然后鼓励道:“你与南逢有什么纠葛就在今日说出来,若是南逢做错了,我们自当严惩,同样的,若是你有半分虚言,也是一视同仁,严惩不贷!”
他的话并没有让沈长钰稍微放下心中隐忧。他人虽然是站了起来的,但是目光飘忽,无论往哪儿看都不敢直视南逢。
南逢在一旁也没有开口,白澄对沈长钰说的这一切他好像并没有听见似的。
蓝玉趁机不动声色地在沈长钰背后轻轻拍了一下,催促他开口。
沈长钰犹豫了半晌,然后慢慢启口,“我与师尊并没有纠葛……那日我是一时失手伤了师尊,但师尊宽容,并没有惩治于我,只让我下山去替他寻找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找到了吗?”白澄问。
沈长钰摇摇头,这时他忽然往南逢面上看了一眼,然后飞快地敛了目光,由着蓝玉扶着他,却是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其中有蹊跷,而且沈长钰显然是受了南逢的胁迫,一句实话都不敢说。
但是关于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沈长钰作为当事人,他若是现在不肯诚实开口,旁人就是再怎么替他说话都无济于事。
南逢好似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扭头往沈长钰面上看了一眼,然后对着白澄道:“你们可满意长钰的回答?事情便是如此,我说了你们不相信,那长钰说了总该相信吧?”
“世间的机会用过一次便少一次,今日你若没有好好把握住,那么他日再遇见这样的情况,除了你自己必然要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之外,再没有第二种结果。”
蓝玉突然间开口,白澄略讶,眸中闪过一抹意外。
不过乖乖徒弟都开口了,白澄便又多了一句嘴,“是这样没错……但是也只说一遍,人都有自己的路,他若选择那一条最不该走最难走的,那我们不管怎么样劝他都无济于事。”
此言一出,别说是沈长钰,就是南逢也脸色微变,他看上去有些恼怒,“蓝玉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刻意引导长钰居心何在?我自知与你们没有过节,且还是你的师叔,今日你等咄咄逼人在前,现在长钰将一切坦言相告,你们却还要继续……这是非要逼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