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漓抬起另一只手,去抚摸洞庭的侧脸:“抱歉,我不知道他偷偷跑去见你。”
“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洞庭眯了眯眼睛,看上去狡黠而冷漠,“是他自己蠢。他被我反驳后无言以对,竟然质问我是不是真的爱你,如果我承认,那他就死心离开。”
阮漓一怔,去握洞庭手臂的手不自觉松了松:“那……你回答了什么?”
“神明岂会为人类所挟制?”洞庭站直身体,“我又怎么会回答他可笑的质问,他能见到我的脸,本就已经是恩赐。”
阮敏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笑了笑:“那你是怎么反驳他的那些错误想法的?”
“需要反驳什么么?”洞庭说道,“我只是要他自己想想,哪一点配与我相提并论,他便绝望地哭起来,然后摇摇晃晃走了。”
难怪越隐白临走时忽然情绪崩溃说了那么多自己不如洞庭的话。
虽然洞庭只是轻描淡写一句话,但是阮漓已经能想象到洞庭高高在上,俯视众生而漫不经心的模样,单是那种气质就足以让很多人觉得痛苦。
他无论对神对人还是对万物,都是带着一种蔑视的。
仿佛什么都不值得洞庭用心去对待。
而他又确实可以翻云覆雨,可以随便一掷千金只为阮漓笑一下,可以放下身段,无视因果,用各类法术让阮漓动容。
这些事情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洞庭不仅能做到,而且得心应手,这才让越隐白更加歇斯底里。
阮漓叹了口气:“我与他也不会再有什么往来,你不要太生气。”
他顿了顿,有些疑问:“就算有人误解你,你也从不生气。之前天界书籍里对你的猜测比越隐白脑补的还要匪夷所思,你也只是一笑置之,这次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洞庭忽然不言。
阮漓越想越奇怪:“而且你真的很生气,我理解你会生气,如果是我被这样揣测我也会这样,但是……我总觉得你这次生气的真正原因并非如你所说。”
他忽然有一个猜想:“越隐白质问你的时候,你真的只回答了那一句话么?”
洞庭居高临下地看着阮漓,睫毛垂下的模样看上去有几分阴冷:“不然呢?阿漓,你想听到什么?”
阮漓看他这幅模样,心里更加笃定:“我也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洞庭凝视他很久,那种眼神若是换一个人,可能早就吓破胆子,蜷缩成一团,可阮漓安静回视,丝毫不让。
洞庭没什么感情的勾了勾唇角:“真是倔强。”
虽然表情漠然,但是语气已经软了下来,洞庭摊了摊手:“好,我承认还说了两句话。”
阮漓问道:“分别是是什么?”
“第一句是我既然会娶阮漓,自然是因为他与我而言十分重要,不可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