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漓手指一颤,不由自主上前一步:“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那两道伤口,不深,但是很长,似乎被简单处理过,可还在流血,只是流出的血都被洞庭用法术消散了。
洞庭沉默着,阮漓手指有些抖,他抬手想去摸那两道伤口,却又不敢碰触:“这伤口为什么没愈合?你不是可以快速愈合伤口么?”
他忽然觉得不对:“这伤口虽然吓人,但是毕竟是皮外伤,可你为什么脸色一直那么差?”
洞庭无奈叹了口气:“还真是瞒不过你。”
阮漓转身要去找医药箱,被洞庭一把扯住:“不会感染的。”
“那也不能就这么放着它,你刚才还——动作那么激烈,又沾了水,不怕伤口扩大么。”阮漓语气有些急切,“你先去躺下,我帮你消毒处理,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洞庭靠在床头,阮漓半跪在他身侧,小心翼翼地给洞庭包扎,听见洞庭笑道:“我刚才擅出结界。”
阮漓睫毛一颤,洞庭解释道:“我可以用法力撕开一个容纳我快速出入的口子,但是不能维持很久。而且因为这是物理层面的强行破坏结界离开,所以会收到惩罚。”
“这两道伤就是惩罚?”阮漓用绷带将伤口包裹好,“因为是惩罚所以不能快速愈合?”
“不错,不过就算无法快速愈合,过个五六天也会好了。”
“那你脸色苍白是怎么回事?”阮漓轻声道,“我感觉你很虚弱。”
洞庭意味深长说道:“你从哪里感觉到我虚弱?最后求饶的可是你。”
阮漓:“你他妈能不能正常说话。”
洞庭一笑:“这点伤又碍什么事,自然是和阿漓亲近更重要。”
阮漓面无表情:“别转移话题,还有哪受伤了?”
“胸口会疼。”洞庭摸了摸阮漓的下巴,仿佛逗猫,“不是外伤,也没什么大碍。”
“要怎么治疗?”
“休息休息就没事了。”洞庭漫不经心说道,“况且人逢喜事精神爽,现在就感觉不怎么痛了。”
阮漓:“那你先躺下。”
看来确实问题不大,毕竟他还有精力反复折腾阮漓。
洞庭听话躺下,果然睡着了,阮漓半靠着抱枕,安静地看着他。
他确实要认栽了。
若是洞庭能为了让阮漓原谅自己,而踏着刀山火海,只为给阮漓采一朵花,那阮漓的心是真的硬不起来。
“你……”阮漓用近乎呢喃的声音问道,“你究竟都在想什么呢?”
他将头靠在洞庭的手背上,以一种痛苦的姿势对命运顶礼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