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儿也不行,威廉对一切动物发毛过敏。”
段筹仗着个子高,脑袋凑上去,等看清墙角那个黑黢黢的东西,“豁”了一声。
众人一惊,仓促推搡间差点儿把那小东西给踩了,段筹忙道:“立正站好!”
一共五人,顿时成了笔直的树,目不斜视。
“看起来你们都没条件。”段筹俯身将小东西捞进怀里,笑道:“那就我带走了,加油巡逻,听餐厅大师傅说明早有鸡腿,你们还能赶上第一锅最新鲜的。”
“是!上将!”
五个士兵面色红润,感觉能巡逻个三天三夜,段筹号令千军时气势威严,令人莫敢不从,平时也极好说话,他会同人嬉笑打闹,不乏几分纵容,导致很多硬汉爷们跟他说上一句话都能兴奋好些天,让布迪来形容,“怎么跟怀春似的?”
回到休息室,许廉已经躺下了,正坐在床头看书,空气中飘荡着淡淡薄荷香味。
“洗完了?”段筹神秘兮兮地走到床边坐下,胸口有一处微鼓,还在乱动。
许廉瞪大眼睛:“什么……”
段筹将衣服敞开,一只黑乎乎的奶狗就往床上掉,段筹眼疾手快接住了,下一秒许廉猛地掀开被子,跪坐着,眼巴巴盯着段筹的掌心,“从哪儿来的?”
“路上几个卫兵发现的,运气好,知道叫,不然就这个毛色,等明早发现都是冰棍了。”段筹二话不说将小东西放在许廉手里,一副任他处置的样子。
“上将!上将!”许廉仓惶求助,“我现在该怎么办?”
“带去洗个澡吧,房间里温度适宜,应该不会感冒,我去热点儿牛奶给它。”
段筹一起身许廉就嗓音放大:“我去带它洗澡?!”
段筹转过身挑眉道:“难不成是我?谁养谁洗,不养丢出去。”
他惯会说狠话,也不知道是谁不要脸地从一众心都要被萌化的卫兵手里拿走的。
许廉喃凮愣了一下,徒然兴奋起来,像是终于确定这小东西是上将送给他的,双手捧着,跌跌撞撞从床上下来,鞋子都穿反了,冲进了浴室,里面很快响起水声。
段筹又是心疼又是心软,觉得他家这位真好哄。
许廉换了四次水,洗完发现这小东西不是纯黑的,而是浅灰色,也不知道流浪了多久,滚得都能包浆了。
温度上来的小奶狗慢慢变得活泼,开始舔舐许廉的手,卖力讨好的很,舌头挺软乎,许廉脸上全是笑,洗好后他把狗抱出来擦干净,段筹那边将牛奶放在一个碗里,温度也差不多了,还泡了点儿面包。
这小东西一头扎进去狼吞虎咽,半天没起来。
“这是什么狗啊上将?”许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