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和女魔头。”罗桑抢在了裴瑜的前面回答道,指着初蘅跟秦梧告状,“对了这女魔头差点杀了我啊。”
初蘅瞥了秦梧一眼,裴瑜照着后脑勺给罗桑来了一巴掌,“说的就好像人家没有救你一命是的。”
罗桑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是兰陵萧家的十七娘。”裴瑜指着萧妍仪说道,“萧贵妃的娘家侄孙女,中书令程守玉的外孙女。”
两人论了长幼行了平礼。
裴瑜这才转向初蘅,说道:“这位是姚昭媛的女儿胡初蘅,洛阳国子监祭酒。”
一提姚昭媛,秦梧顿时眼睛一亮,语气骤然之间激动,“您母亲就是姚昭媛啊,真的是姚昭媛啊,就是那个姚昭媛?”
初蘅笑了笑,“东都就我母亲一个姚昭媛吧。”
秦梧有几分语无伦次,“夫子上课的时候都感叹说这个东都,没了承天女皇和姚昭媛中的任何一个,东都都不能被称为东都,在下常遗憾生的晚,又没生在东都里,没能亲眼目睹姚昭媛当日的风姿。”
“没想到能亲眼见到姚昭媛的女儿啊。”秦梧越说越激动,“敢问祭酒手中可有昭媛当日的飞白?能否给我一栈?”
姚莞当日写得一手好飞白,闻名两京。
初蘅笑道:“您过奖了,至于母亲的手书,若是我带着,定会给世子您一份,但是这次出行还得匆忙,不曾带在身上。”
说话间又退开一步,说道:“胡七娘见过世子。”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略拱了手。
按照功勋门第的规矩,像她这种不是侯门国公府出来的女儿见到三府世子是应该行半礼的,但是如今她有品阶在身,而秦梧不在朝中任官,两人之间有着官身的差别,也不便行礼,便决定拱拱手过去了。
谁知道秦梧深揖,说道:“祭酒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大名或者叫我秦十五郎就是了,不比这么见外。”
初蘅愣了。
她不记得胡家和秦家是通家之好?
胡家和罗家是通家之好不假,但和秦家,还真的没什么往来。
萧妍仪凑了过来,一巴掌拍在秦梧的头上,“喂,别看你是世子,你是世子怎么了?我还吃过柿子饼呢,你和谁乱攀亲戚?”
秦梧一时语塞,半天才说道:“我婶母是姚昭媛的好友,我母亲见过女皇,这两层关系加在一起,这应该也算是亲戚……吧?”
“亲戚你个大头鬼。”萧妍仪白了秦梧一眼,“回家好好看看谱系,谁家的通家之好是这么往上排的?”
除了通家之好外,一般同辈的男女之间都是直呼大名,很少称在家中的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