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话我有些听不明白了。”冉端月笑道,“我这个人就是笨,有些话听不出来,就且这么说着,王妃不见怪吧。”
怎么会见怪。
林瑞宁知道冉端月这话不过是胡扯,便笑道:“大人素来闻弦知雅意,怎么会不懂我说的是什么呢?”
“不懂就是不懂。”冉端月笑道,“我小时候在书院上课,别的人背一遍,我的抄上好几遍才能记住,您说这是不是很笨?”
林瑞宁冷笑。
这就是胡扯了。
当日冉家双姝的才名在洛阳也是有名的,冉端月可算是洛阳城中骈文古体第一人,她说她学不会东西,那别人呢?都是傻子?
“大人你过谦了。”林瑞宁笑道。
冉端月也跟着笑,微笑一直都摆着,但是透出几分淡淡的疏离,“王妃到底想从在下这里,知道些什么?”
“有些人是心中有鬼,有些人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不知道您是哪一种了。”林瑞宁还是得体的微笑。
薛念月开口说道:“我们今日来不过是跟您说说家常罢了,您莫多心。”
林瑞宁这话已经算是赤裸裸的指控了。
说真的,到底是谁授意冉端月把胡正思弄死的,背后是不是有别的人,薛念月自己也拿不准,就怕万一……
万一是上面的意思呢?
林瑞宁瞥了薛念月一眼,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了,便缓和了一下口气,“大人莫见怪,这几日龄月身子不好,弄得我也是连日操劳,头脑有些发懵,说话有不到位的地方,还请您多多见谅。”
冉端月笑道:“无妨无妨。”她跟林瑞宁道,“不如我们来假设一下,假如你说的,都是真的,是空穴来风,那么你说会不会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撑腰?”
林瑞宁侧头道:“假如是这样,想来上头是有别人了。”
“假如上头有人,那你猜这件事情的最终目的是谁?”冉端月敲了敲桌子,“这洛阳的风一起来,就是身不由己。”
林瑞宁这次想了想才开口说道:“但这唯一成立的是姚氏和承天女皇中有一个没死。”
冉端月笑道:“姓李的又不是就那么几个人。”
薛念月托着下巴,道:“冉大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冉端月这是变相说这件事情另有指使,无论是她还是冉栗都不过是棋子。
能拿得动她们两个人的,只能是宫里头的。
而前后文一理解,冉端月的意思是姚莞还活着吗?
这不可能。薛念月看了林瑞宁一眼,如果是这样,林瑞宁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