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时候’的事啊...”
露普斯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面色有些尴尬：
“我有点记不清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也不会刻意打听。”
一行人回到总部的设施内，在一间和风装潢的会客室中落座。招待周全的美津已经为其他人也安排好了住处，但很显然，高文她们倒更愿意在休息之前先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而昨天从美津那里听说了金鹿号的事情，伊迪亚也找到机会向高文询问个究竟。
“从前两天开始，金鹿号的导航和姿态控制系统便时不时地发生故障，询问魔导主机后得到了‘只是机械故障，正在进行处理’的答复，结果没想到昨天晚上故障突然急剧恶化，魔导主机也没有任何回应，有一段时间甚至必须由我手动操舵才能勉强不砸进海里...”
“所有人都没受伤吧?”
“没有，这种程度还不至于吓到我，光和凪就更不用说了...就是莉娅可能有点遭罪。”
坐在靠边处的莉娅立刻翻了个白眼，从她现在略糟糕的脸色看来，昨晚的颠簸的确是让她遭了一番罪。
高文思索片刻，将目光投向坐在对面的仁子：
“也就是说，其实从伊迪亚她们离舰的时刻开始，真正的魔导主机就跟随她们一起来到了星龙域，而我们船上的那个...呃，该怎么说比较好?”
“你们船上的那个其实是它...现在应该说‘她’遗留下来的半自动全息程序，能够维持基本的舰船运转，并且通过一个加密的子空间频道向她本人汇报舰船的状况，她应该也能通过这种方式远程操作舰船。之所以会有轻微的导航和姿态控制故障，是因为她从前两天开始将绝大部分的演算能力转移到了维持自身的全息拟态...也就是变成露普斯和伊迪亚小姐的模样上。”
“而在我们昨天的行动中，由于她所在的区域被隔离力场封锁，子空间通讯也一并受到干扰，这才导致她几乎彻底失去对金鹿号的控制...”
美津作出了补充，接着略一思索，继续道：
“我怀疑这才是她那么快就决定‘投降’...确切的说是寻求伊迪亚小姐庇护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
“唐突失去对舰船本身的控制一定让她大惊失色吧，毕竟程序设计上是那艘飞空舰的核心主机。”
“等一下，你说她的在程序上依然是飞空舰的主机，那为什么还会产生现在这种程度的智能?”
娜可立刻提出了疑问，而高文也表示了附议。对此仁子只是一语便道破了真相：
“这东西的来历...应该不简单吧?”
“呃...确实不是我们造的，而是从一艘看上去很奇怪的阿尔比恩飞空舰残骸上回收来的，当时我们以为这只是某个在这方面技术先进的国度制造的战略人工智能系统，或是某种未曾发现过的Terran遗物。既然她能被安全地运用在一艘老旧的飞空舰上，我们认为她应该也可以作为金鹿号的主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