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在他们身上,我也管不着,只是别叫我听见,叫我听见了,我命人打烂他嘴。”
实际上杨若青还真做得出,杨若青常常与楼语雪说,她只是叫书香挡住了野蛮之气,长这么大,倒是真没人敢欺负她,怕是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杀气,这话叫楼语雪笑个不停,杨若青却是认真的,她这一家子,也就这一脉温和了些,多读了些书。除了她和弟弟,那些兄长幼弟,哪怕是姊妹们,随便拉一个来,也是震慑一方的小恶霸,也正是如此,她娘才死命叫他们多读些书。
“你若是真不怕,就是他们当面说,你也不会动怒。”
“怕不怕是一回事,怒不怒又是一回事,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又怎是他们说说就能变的。我打他们倒不是真计较,只是做个模样,叫他们知道,我都不在乎,他们有什么可说道的。”
“只是你做这个模样之前,是否还忘了个大模样没做?”楼语雪俏皮地眨了眨眼,杨若青故意装作不知的模样,“莫不是给孩子买衣物?”
楼语雪瞧她那捉弄人的眼神,不想搭理,朝着她拱了拱鼻子,杨若青便学着她也拱了拱鼻子,“你便放宽心,在家等着我聘礼冰人八抬大轿吧。”
“你不怕丢了你官职么?”之前两人虽是订了亲,可这并未与外人道,自是没有风言风语,可如今要是成亲,官府能过得去,民间的嘴也过不去,这说的人一多,没准就丢了饭碗,这可是杨若青最想干的事。
“原本两个人一起,就要做好准备牺牲的。若是丢了官职,那就劳烦夫人在外多多努力,我与孩子就靠你养活了。”
杨若青只是随口一说,楼语雪却是觉得这提议很是不错,“不如你辞了官职,在家相妻教子吧。”
“辞倒是不必了吧,横竖还是要争取能继续当夫子的。我对夫子一职的执着亦不是一日两日。”杨若青怎会答应。
“我就是怕你在书院里被其他的学子勾了去。”楼语雪轻轻地掸了掸杨若青胸前的灰。
“为人师表,哪儿是能被学生迷了去的。”杨若青说得义正言辞,楼语雪单是斜了眼看她,并不说话,但那眼神里分明充满了意味。杨若青随即反应过来,“像你这般又美又温柔还聪颖的学生有几个呀!”
“那你的意思是,若是遇见比我美比我温柔比我聪颖的,真要试一试了?”楼语雪的脸色并没有因杨若青的话好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