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看着由鲜血凝成的符阵，微微皱眉，“这个有些眼熟。”
时珺也没想瞒着：“是九十九阴术其中的一种，你见过，自然眼熟。”
姜妤微微恍然。
而后，她看到自地表有一些血红色的雾气缓缓升起。
姜妤轻声问道：“这是她们的……”
时珺眼神冷淡：“之前没有散尽的怨气。”
姜妤眉心一跳。
很快，这些血色的雾气凝实，变成了人形。
只是在凝实的过程中，连带着显露了一些她们生前的景象。
大多数是因为迁怒而被处死的场景。
姜妤皱了皱眉。
虽然她宫斗剧看得多，知道帝王或后宫妃子一般很容易就可以决定奴才的生死，但是在电视上看，和现实中真的看到，到底是不一样的。
而且空气中还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姜妤闻着，有些作呕。
她捂住了鼻唇，随后看了眼钟玉的情况。
姜妤有些担心她。
果不其然，钟玉的神情苍白了许多，显得眸色都深沉了下来。
姜妤想，如果自己都已经因为血腥气而感到不适了，那钟玉岂不是更严重。
其实时珺的感觉倒还好。
毕竟她现在情绪稳定且正常，也就不会被血腥气扰乱了心神。
虽然五感敏锐，但她到底早就习惯了血腥气，所以不会难受。
而就在时珺准备下一步动作时，她感觉到垂下的另一只手上传来暖意。
时珺顿了顿。
是姜妤拉住了她的手。
姜妤刚握上去的时候就察觉到钟玉的问题低的可怕，于是立刻撇除了其他的顾虑，微微蹙眉，想要帮她暖手。
手心里的指尖动了动，姜妤动作微停，抬眸看了过去。
时珺唇边带着一抹轻笑，“怎么了？”
姜妤道：“你的体温太低了，我有些担心。”
而后她停了下，“会不会打扰到你？”
时珺弯起眸子，并不在意，“当然不会，我的术法已经完成了。”
姜妤看了过去，见那些魂魄已经凝实，在最初的慌乱之后，慢慢跪了下来。
姜妤有些疑惑：“我还以为，她们会乱上许久。”
时珺淡声道：“再怎么说也是我把她们召唤出来的，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她们的主人。”
而她的血，就是操控她们的法宝。
“所以她们不会乱到无视我的存在的。”
姜妤轻轻点头，在鬼魂身上扫了一眼。
她们还保留着死前的样子，虽然血肉模糊略显恐怖，但是现在……
姜妤站在钟玉旁边，手心里还暖着她冰凉的手，莫名的感觉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反而十分的平常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