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柳说着说着, 突然想起什么,“诶!小黄你得注意啊,我们做人的和你们做鸡的有一点很不一样,我们做人的上厕所都有专门的地方的,你可不能随地大小便啊!哦,大小便的意思就是拉屎!”
苟栀倏地坐起,捞起自己手边的枕头砸了过去。
季柳脑袋被砸到了床上,还不忘嘱咐道:“也不可以下蛋啊!”
苟栀忍无可忍:“闭咯咯咯嘴啊!”
说着,她又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但没多久,她越想越气,一把掀开被子,鞋子也没穿,气鼓鼓地冲到了季柳的床上,避开她打了石膏的腿,灵活地钻进了她的被子。
“拉咯咯咯你床咯咯上!”
季柳看着她愤懑的脸色,默默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出点位置,小心翼翼但依旧勇猛无畏地提醒道:“不要讳疾忌医哦。”
成功得到了一个杀人的眼神。
*
两人一共住院了七天,凑了个一周就被医院委婉劝退了,说是病房紧张,要腾出资源来给更需要的人,但是苟栀总觉得这跟她们总接到投诉有关,,一方面是隔壁还有空房间,另一方面,苟栀似乎听到过隔壁病房投诉她们病房半夜有鸡叫声,强烈要求她们转病房。
当然半夜鸡叫一说被苟栀和季柳双重否定,态度坚定地判定是隔壁病房出现了幻听,要求隔壁病房的人去看看耳朵,毕竟没有人会半夜看鸡片。
不说隔壁病房的人真的半信半疑去查了,苟栀也觉得赖在医院不太行,季柳也被消毒水的味道刺激到麻木,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出院,出院当天拆了两条腿的石膏。
是的,两条腿的石膏都拆了。
季柳的两条腿,一条是子弹擦伤,一条是脚踝扭伤,根本用不着石膏,这石膏根本就是季世林爱女心切强硬要求加的,后面确定季柳啥事没有,又故意不告诉她,打定主意要给她点苦头吃吃,也治治她的任性,其中季漓也有“参股”。
季柳微笑脸:我有一个好爸爸和一个好弟弟。
苟栀当然是跟着季柳一起回季家,左右她也无处可去,季家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孤女。
由于两条腿都受了伤,季柳还得继续坐轮椅,原本季世林想找个人照顾季柳的日常出行,但被苟栀主动接了去,季柳也欣然同意,换药则是由家庭医生每日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