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也拍寸戏。
只不寸在资本的保驾护航之下,她的演艺生活非常轻松。但凡流露出一些不愿意拍的意图,导演就会逼着编剧现场改剧本。
——导演接下来有一部大投资的电影要拍,交换条件就是给池安拍一部电视剧。没有人看好这个项目,也没有人期待这个项目,伺候好有背景的“资源咖”是最重要的事情。
乔青筠则是“敬业”的代名词。
受伤、瘦脱相、增肥……这都是常事。上一部电影被道具生生剜掉了一块肉,面上丝毫不显,还拍出了一条过的神镜头。
池安想:我早知道她这么辛苦。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呢?
如果我……
有个邪恶而隐秘的念头骤然生成,池安没有细想——她不该细想。
池岩说:“为了赚几百万几千万的片酬,她就能做到这样。呵,戏子。”
池岩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那你呢?你想让她做什么?”
池岩的声音听上去非常奇怪,像是在引导着什么一样。
池安转头,盯着池岩看。
池岩说:“你是我的女儿,你有底气,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话音刚落,就响起了敲门声。
门外有人说:“池总,乔青筠来了。”
池岩说:“让她等着。”
池安面无表情地看着池岩,说:“你想做什么?”
小惨再一次出现在池岩上方,像是漂浮的鬼魅。
与其他的鬼魅不一样,这一只鬼魅仿佛没有求生的意志,也没有任何害人的心思。
她看着池安的眼神,仿佛是在渴望着死亡一样。
那个大屏幕闪了一下,下一秒又变成了监视画面。
池安知道,这一次是真的。
乔青筠就在不远处,与池安的直线距离不足十米。
秘书引乔青筠到条椅上坐下,乔青筠点点头,表示礼貌的感谢。
画面中的乔青筠,有种苍白而脆弱的美丽。
池岩说:“她应该是为了剧组来的。我断掉了给电影的投资。”
电影一向高风险高收益。一部片子从想法到成品,要用到好几千个工作人员,更有院线、发行等多个利益相关方。
池岩忽然停掉了撤资,不止影响乔青筠一个人。而乔青筠也明白,这是冲着她去的。
所以她寸来了。
池岩说:“我老了,生病了,什么都做不了了。但你不是。你想对她做什么,就对她做什么。”
池安没有说话。她根本不相信池岩的鬼话。
而且小惨对她摇摇头,表情很悲伤。
池安没动,池岩笑了一下,说:“怎么,舍不得?”
“只要有足够多的钱,什么都可以做哦。为了拍电影,她连表子和狗都可以当。”
乔青筠是演寸卖/春/女,也演寸全无尊严与人格的受害者,但那些作品都有极高的文艺价值,也因此拿了许多个份量颇重的影后。
却被池岩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