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鼐越说越懊恼,“罢了罢了。”突然间脾气上了来,指着亭下浑然不知的吕薇,“你这次可要给我一个说法,不管是红袖添香,还是妙人解语,反正我不想在府里看见这个人。”
说罢,自己气的不行,也甩袖而去。
史鼎叹了口气,击掌命歌舞停下。
吕薇愣了,她呆立在亭下,因为穿的衣服轻薄便于跳舞,连冻的手都是红的,她想到定是老爷想起她这个旧人来了,便笑颜如花,一手解下面纱,见史鼎走下来,娇滴滴的迎上去,道:“老爷什么时候也想起我这个旧人来了?”
啪的一声,史鼎一耳光直接把吕薇打翻在了地上。
吕薇愣了,又是委屈,又是气愤,但是心中主意百转,她不过是爬了起来,捂着脸跪在史鼎面前,“老爷这是为何?奴婢什么事情做错了?”
“你还有脸说?”史鼎当下暴怒,什么都顾不得,本打算将吕薇打死,再花百两银子买她家人闭嘴,这样或许此事还有挽回的余地,但是看吕薇梨花带雨,银牙暗咬,楚楚可怜,心又难免软了几分。
但是他一闭眼,“告诉王氏今日之事,让她看着办。”
两个丫鬟福了福身,上前拉起吕薇,吕薇心下一沉,抱着史鼎的腿不肯放手。
若她落入王氏手里,那还有个好?
但是她挣扎不过,还是被拖到了王氏的院子。
这时候虽然晚了些,王氏刚刚打发儿子睡觉,和宁云围着灯说话,她做针线活计,宁云看书,母女两人都是自有心事,谁也没有挑起话题。
突然丫鬟来报,说二姨娘席面间在贵人面前失礼,老爷让您看着发落。
王氏先是一愣,然后长叹道:“这个蠢货。”
丢人丢到了皇家面前。
宁云趁机问道:“贵客,什么贵客?”
王氏道:“你不知道,不过说与你倒也没什么,今天吴贵妃生的礼王和肃王来了府里,打着的由子是来问你父亲行军应该注意之处,但是实际上……”
宁云一挑眉,道:“心倒是不小。”
王氏哑然失笑,“你只说对了第一层,你到底是生的晚,不知道,我估摸着,第二层,是他们想给前废太子平反。”
“打的算盘倒是不错,让伯父和父亲出头,不过如今父亲可是太子的心腹,我只能说他们胆子不小,或者是没有脑子,或者是心机太深。”宁云捧着手炉,裹着披风,但是还觉得屋子里头的地龙烧的不够热,“不过这一二层,不过都是一层意思。”
打着给废太子平反的由子再废了当今的太子,若是废太子当真是翻了案,他们作为功臣,定是圣人考虑的第一人选,真是又当那啥又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