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笑道:“那我便来考考你。”说着有点意外,因为孟嘉辰不是很会作诗,她随意指了一幅字,字上写的是一首明镜台,“你怎么看这首诗?”
明镜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个倒也不算是刁难,因着这是佛家的理论,说的含糊,故和什么东西都能扯上些关系,从哪个角度想都可以,就算是从典故的来源处说,也不算是不合适。
比如为什么要传给这个小和尚。
黛玉知道孟嘉辰几斤几两,所以根本没有限韵,加上当日卫后也说,不必拘泥于作诗作对子,知晓风雅之事便可。
“嗯……”孟嘉辰根本没有准备,不过是随便找了一句话来说,结果可好,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嗯了半天后,孟嘉辰道:“虚无一字不用典。”
黛玉大摇其头,这个真的是离题了,“起的不好,但是也可以了,下半句呢?”
“离题万里若等闲。”孟嘉辰脑袋一抽,弄出来这么一句。
徽静不给面子的笑了。
黛玉用咳嗽缓解了尴尬,遮掩住了笑意。
当真是说出她的心声。
林玉贞咳嗽一声,宁云含在嘴里的茶当真是咽不下去,想笑还笑不出来,想把茶水吐出来还不好意思,表情极为纠结。
这诗作得……
“昭徽公主吟名篇,不如自挂东南枝。”徽静一边笑,一边打趣她妹妹,“离题万里不是夫子说你的明经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典故?”
孟嘉辰白了徽静一眼,揭起徽静的短来,“知之为知之,木兰当户织是谁做的?还好意思说我。”
“完了,我不会背木兰辞了。”林玉贞凑趣的说道,“前一句是啥来着?”
“不知为不知,木兰当户织。”宁云偷着把水吐在了帕子里,这才笑着说出来了话。
徽静也揭起来孟嘉辰的短,“谁说的蓬门今始为君开,无人知是荔枝来?”
宫人也掌不住,偷偷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