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情要把握一个度,能够直接给南安世子一个教训,还能保全了南安太妃。
若是放在别的人家,这件事未必可行,要整最多就是将史家给摘出去,而南安王府到底是情况特殊。
南安太妃是年轻守寡,膝下无子,又不管事,而如今的南安王是从旁支过继过去的,两个人只有名义上的母子关系。
如今史慎嫉妒,人品低下,散播对谣言,毁人名誉,又公然的跟自己的嫡姐动手,不,跟郡主动手,史鼐早就拿出来族长的位置,将史慎逐出家门。
史慎被逐出家门后,便干脆投奔去了南安王府。
南安太妃知道事情紧急,便透了口风给了宁云。
史鼎人在扬州,消息传到耳中,事情已成定局,摔了两个花瓶之后,只得跳脚,在他心里,这个解语花生的儿子,可比一个对他指手画脚的女儿强得多。
没办法,他鞭长莫及,又想起昔日檀云的温柔,人比花娇的那张脸,当场就写了一篇悼文,寻了个没人的地方给烧了,发恨赌咒似的要让王氏好看,结果一看,好嘛,人带着他儿子走了,去京城找女儿了。
史鼎很是无奈。
宁云这把一说,黛玉和林玉贞都思索了起来,确实是不太合理,看起来逻辑天衣无缝,若是真的想想,还是有着很大的问题的。
“你们觉得南安王府怎么样?”宁云看两个人皱了眉头,便这般说道。
黛玉瞥了宁云一眼,“你还记得这件事呢?这都是多久的事情了?”
言外之意便是大理寺都跟你说了这件事不会受理,你怎么还抓着不放?
黛玉到底善良。
宁云一摊手,“怎么会记不得?”
史慎要整的可是她的母亲,若她没有今日的地位,或者没有南安王太妃多的那句嘴,可能王氏真的被史鼎和史慎给整死了。
这一账够她记一辈子了。
她还没有跟他们说道说道这件事情呢,结果史慎自己就三番两次的送上门来了,嗯,南安王府也一直都不太老实。
林玉贞却道:“这是妙计。”
南安王府确实是降臣,和其余的四王八公不同。
她们现在说话有几分打哑谜的意味,就算是有人有心听了一听,也完全不知道三个人说的是什么。
卫若竹不知道后面的人已经嘀咕出来这么一个彪悍的方案,她正忙着跟首辅次辅们说,怎么尽快的把孟良辰给嫁出去!好把这个由头也坐实了。
几个大臣也知道卫若竹什么意思,便都默许了,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今年十月十七,徽静公主下嫁礼王的世子,如今的被推恩封的静安侯,一个比孟良辰要小上几乎整整八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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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静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就觉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这不可能。
她母亲陈嫔坐在一侧哭天抢地,“我的女儿就不是公主啊,怎么能这个样子?”她抓着传旨的太监,“我要见皇后,我要和皇后谈谈,这不可能,我要见皇上,对,我要见皇上。”她气的脸色发白,身子都哆嗦了,指着太监的鼻子说道:“你听见了吗?我要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