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动林玉贞,只能找一个别的由子。
当年宫变的时候把罪名推给了北静王和忠顺一家,但是如今一时半会也找不出来一个太合理的人。
都督想了想,最后说的:“南安王世子和华国公府的长公子最近和扶桑有过一次书信往来。”
“华国公府要不要动还得看善化的意思,至于南安王府嘛,就他了。”卫若竹当场拍板定论。
都督倒是很奇怪,“为何动不动华国公府还要看善化郡主的意思?难道善化郡主也不能动?”
卫若竹冷然一笑,“当日是她给母后出的主意,若按照常理,自然这件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是一来她救了皇帝一命,诛杀了礼王,而且先帝临死前曾立了一份遗诏,也盖了玉玺,如今就捏在她的手里,你说说她能动还是不能动?”
她倒是不怕说这些隐秘的事情。
因为天江卫和西厂的人也都知道。
根本就没有可能瞒过去,不然她早就把天江卫的正副指挥使全都换人了。
若是动了史宁云,当年皇帝那些年幼的弟弟,没有参与夺嫡的兄弟也都活着,这遗诏要是冒出来,怕是天下大乱,那她还活不活。
卫若竹赌不起。
“娘娘便这般有自信她不会乱说什么?”都督还是有几分的不敢相信。
“恋权者许以重权。”卫若竹沉吟说道,“她有软肋,维持现状是最好的情况。”
要不是还有这么一份遗诏在这里,她就当真想效仿武后之例,如今却是只能想一想,压根就行不通。
她瞄了一眼落地钟,快到议事的时辰了,略扬下巴说道:“你跪安吧。”
“是,娘娘万福金安。”都督这才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他走在飒飒寒风之中,才发觉自己后背全然被汗打湿了。
这个皇后,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都督瞄了一眼凤仪宫,凤仪宫雕梁上的九凤熠熠生辉,远而望之,高不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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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若竹到了议事厅的时候,人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