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清冷、高傲，好像不管跟谁都保持着一定距离一样，连洗澡都要锁门。”
沈白米掰着手指头给他一一列举完后，还不忘补充说明：“现在你张嘴就是土味情话，还天天黏着我，烦死了！”
顾千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所以你之前喜欢言烙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不喜欢你，还对你爱答不理？”
“……”
不是，他这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啊？
“沈白米……”
顾千昀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怀里那个小东西意味深长道：“有情感受虐倾向也是病，得治。”
“？”
眼看怀里那个小东西又要炸毛了，他只能轻咳着赶忙改口：“我开玩笑的，再说了，人都是有多面性的，你不也有两幅面孔吗？”
他要这么说的话，那沈白米可就不服了。
“我哪儿有两幅面孔啊？！”
“怎么没有？”
顾千昀目光幽怨的看着他，却又神色淡淡的，叫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你对着言烙的时候，就一口一个言哥哥。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生气，每次见他的时候还都打扮的特别好看。”
“对着我的时候，就天天连名带姓的叫。经常像个炸了毛的小刺猬一样，还动不动就嫌我烦。见我的时候别说打扮了，见头发都懒得梳一下。”
说到这儿，顾千昀忍不住再次长叹了一口气。
沈白米被他说的有些尴尬，本来还想再试图狡辩一下。
可虽然他对言烙那么好是有目的的，但最后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旁人眼里就是顾千昀口中的那副德行。
沉默片刻后，他忽然看向对方的眼睛，委婉着问出了那个自己一直藏在心里的问题：“所以……你更喜欢我面对言烙时的那副样子吗？”
他对言烙的喜欢是装出来的，在对方面前时的那副样子也是按照书里的人设演出来的。
毕竟演员嘛，擅长的也就只有演戏了。
等演的戏多了之后，就把自己本来是个什么样子给忘干净了。
其实沈白米内心一直都挺自卑的，虽然他在另一个世界里有很多粉丝，她们都说喜欢他。
可是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粉丝喜欢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不。”
虽然顾千昀一直都很羡慕他对言烙那么好，甚至都已经到了嫉妒的地步。
可沉思许久后，却还是坦然摇头道：“如果只能在你这两幅面孔里选一个的话，我还是宁愿你一直都像以前那样。”
“为什么？”
沈白米眼底写满了疑惑和不解：“你刚才不是还嫌弃我在你面前又作又跳，不修边幅的吗？”
这是什么顶级理解能力？
“噗……我哪有这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