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来这里,”萧过回答,“需要个身份。翡翠生意我懂,但原本定的身份是富二代,特别......嚣张的那种,论证组觉得更站得住脚。但我气质实在不像,就放弃了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论证组,”滕错问:“你通过测谎了?”
“嗯,”萧过把手臂弯起来,很亲昵地抚了下滕错的后背,说,“但是没有打破你当年的记录。”
滕错冷哼,小声说:“谭燕晓言而无信。”
萧过沉默了一会儿,滕错也没说话,知道他是想到了过去,他们打的那场架,还有滕错装了一枕头的遗书。然后萧过都没有提,他只是抱紧了滕错,说:“下次,什么都告诉我。”
滕错嗯声,呼气在他的锁骨。然后改成趴着的姿势,双手搭在萧过的大臂上,玩儿似的一量,发现那里最鼓的肌肉他两只手圈着都合不拢。
就是这样的健硕,那天在工厂坍塌时持盾强撑,稳当又安全地挡在他上方。萧过的手臂内侧也有一条疤,不长,一看就是刀伤。
“萧哥,”滕错摸着那里,问,“为什么当警察?”
萧过几乎没想地说:“因为......”
这两个字出来他又有点紧张,说:“因为你。”
滕错问:“因为陈芳一卖了我?”
“嗯,”萧过坐起身,垂眼看他,说,“还有你父亲,你姑姑,那些男生。也因为我爸妈做的事。后来真的开始工作之后,发现那是唯一能让我平静的事情。”
他得知南灼死讯的那一刻是真的觉得天都塌了,很多已经存在于心中的既定观念迸碎坍陷,那是弥补不回来的。他从来都是一个直视过去和未来的人,是那些法外之徒和他们的罪行毁了南灼的一生,拖拽着少年无法进入光明盛世,萧过出生在温暖里,他拒绝坐享其成,他要为南灼望而未得的光明战斗。他不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他是守护巨人的人。
滕错抬头接住他的目光,问:“什么时候决定的?”
萧过说:“我去找过陈芳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