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迟由衷感慨:“很有规格。”
窗前有一小块会客区,他走过去坐在了面对玻璃窗的沙发上,江旷跟了过来,坐在他侧面,不以为意地说:“办公区而已,装修也不是我弄的,我也没给过意见。”
又问他:“你喝什么?”
梁迟一晃神,差点脱口而出“威士忌”,幸而江旷已经给出了选项:“茶还是咖啡?”
“咖啡吧。”梁迟说。
“正好,最近来了新豆子,我给你冲一杯。”江旷一边说,一边往靠墙的柜子走去。
梁迟看着他一边动作,一边说:“是很小众的一款,叫巴拿马花蝴蝶,产自柏特奎地区。”
梁迟对咖啡并无研究,也不讲究,听他讲这些没什么感觉,只觉得江旷这人,做什么都特别讲究,以前听他讲各种酒的来历,故事,现在又是咖啡。
但你说他真讲究吧,很多时候他又根本不在乎,吨吨吨地把佳酿当自来水牛饮。
“为什么叫花蝴蝶?”梁迟随口问。
江旷已经做好了一杯,给他端了过来放到桌上,的确有馥郁香甜的花果香飘散开来,他说:“因为蝴蝶朝生暮死,人生苦短,不如跳舞。”
梁迟喝到嘴边的咖啡差点喷了,果然,信马由缰的胡说八道虽迟但到,江旷在这一秒短暂地变回黎春,梁迟吞一口咖啡,跟他面对面互相看着,都忍不住笑了。
梁迟自从上一次见面以来一直理不顺的气突然就顺了。
一杯咖啡还没喝完,喻也和关平山一起走了进来,江旷跟他们已经见过好几次,关于电影也深入地聊过,算得上熟悉,但梁迟跟他们是头一回见。
两人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都楞了下,明显他们知道这是谁,但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梁迟也颇觉尴尬,他没料到江旷竟然没跟导演他们打过招呼,于是主动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朝喻也和关平山伸出手:“喻导您好,关先生您好,我是梁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