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中间采用了一段合唱的采样,司燃原定的想法是希望合唱的音效传达出抗争与呐喊的感受,以最自然直接的方式传达情绪。但显然,之前找来的一群学院里唱音乐剧的孩子,技巧情感都具备了,可仍然达不到司燃预期想要的那种直击人心的力量。
梁锡明白司燃的意思,可他也有些犯愁:“这可怎么办?之前找来的都是唱音乐剧最好的一批小同学,你还是不满意,总不能让我去路上给你抓几个人吧。”他沉吟片刻又说:
“实在不行,这段你看可不可以稍微再改一下,你之前在云南那边的采样看看能不能用,这段的情绪基调不用那么压抑。”
梁锡知道司燃对自己的音乐要求非常高,他本人也觉得司燃之前那个构想能做出来是最好的,可如今只能想到这个折中的办法。
“变情感基调吗?”
司燃坐在转椅上转了转,没看梁锡。突然就摘下了脖子上的耳机,出门了。
“哎?你干什么去?”
此时的温渲正好出了乐器室往回走,就见到司燃大步流星地走来。他啪嗒啪嗒地跑过去:
“是弄好了吗?”
司燃看着眼睛忽闪忽闪的温渲,低笑几声:
“没有,你无聊了吗?”
“嗯、没有,我就在这儿随便晃晃呢。”
“那跟我过来一下。”
司燃就长臂一伸,环住温渲的肩,带着他往录音棚的方向走了过去。温渲一下子就感到被司燃臂弯中清凉的薄荷味包裹住了。
梁锡还在调音台设备前拿着谱子涂涂画画呢,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就发现司燃带着先前那个白白净净的少年过来了。
司燃送了轻揽温渲的手,言简意赅:
“让他试一下。”
“啊?”试什么?温渲都懵了,被司燃的话打的措手不及。
梁锡也相当诧异:
“那段和声吗?可你不是要合唱吗?他一个人…怎么表达出众人抗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