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起过来的裴封隽和简鎏也呆在了原地。
“医生怎么说?是暂时性的还是…”裴封隽试探地问,却害怕听到会是一个更糟糕的答案。
“还不清楚,我现在去医生那里,你们照顾好他。”
付畅纯直接跑进了病房,到床边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
“纯纯吗?”
付畅纯不敢回应他,但温渲本就敏锐,失明之后其它感官更是格外敏锐,他甚至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别哭了纯纯,我还好端端地在这里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着呢。”
“哎呀,你别这么说,你不准说什么死不死的。”
付畅纯坐在温渲床边,简鎏和裴封隽站在床尾。简鎏完全不敢相信从认识以来一直是最灵动的小精灵为什么一夜之间就被困在了白色的病床上,生气都被抽走了一样,眼里灰扑扑的,只有嘴角的笑容还是熟悉的。
“我觉得小可爱说得挺好的,未来还有那么长时间呢。就是现在这幅样子一点血色都没有,都不可爱了,司燃怎么照顾你的?”裴封隽语气是在调侃,但嘴角硬生生扯出的笑容实在难看。
温渲闻言还是羞涩了一下,脸上渐渐染上一些明丽的色彩,他不知道,这样的自己,随着窗外的阳光洒在他单薄的蓝白服上,病号服在他的身上都显得有些宽大,可这份红晕勾出一副美不胜收的景象。没有衰败下去的意思,更像是雨后在大片原野上生出的地衣,能悄悄蔓延出不可思议的生命力。
司燃回来的时候,付畅纯已经止住了眼泪,拉着温渲在讲:“如果现在还看不好,我们就把全国最好的眼科大夫绑过来给你治。”
温渲听了这话跟着付畅纯在笑,只是神情之间已经有些在强撑的疲累了。 ”咚咚“司燃敲了下门,拿着一叠报告单的手抬起朝他们挥了一下,示意他们出去聊一下。他们还是更焦心温渲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就往外走了。
等他们走到屋外的时候,司燃大步回到温渲旁边,帮他把靠着的枕头放了下来。
“你再睡一会儿,等一会儿睡醒我们就吃饭好不好?”
“好。”
等看着温渲睡下之后,司燃带着他们去了医院的会客休息室,他刚刚也通知了谭凯,谭凯也匆匆过来。
“怎么回事?”谭凯过来之后直接问了司燃,这几天他也算看出司燃和温渲之间的关系了,不过现在温渲的事情最重要,谭凯也没有追究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