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李牧笙突然的爆发吓到了,孙思丝没敢开口说一句话。李大围观了全程,看得目瞪口呆,朝着李牧笙比了个大拇指。
李牧笙坐回自己的桌前,觉得四肢都瘫软了下来。
搞砸了……李牧笙想。
现在自己和秦赋的关系还远远没有到可以不顾忌他人目光的地步——秦叶华不会管自己的死活,也不在意秦赋,但不会允许秦赋和男人搞在一起玷污秦家的名誉。
李牧笙抬起头,看向身边的秦赋。秦赋眉头紧锁,目光投向不断变换风景的窗外。
“我觉得我爸不至于此。”秦赋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牧笙觉得现在的秦赋有些可怜,像是掉进河里的人,手里的最后一根浮木也即将被抽走。
我也觉得自己不至于此,秦叶华朝你描述我过去“所作所为”的时候,你有没有也像今天问我一样,朝他问过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我从前知道我爸的情人和私生子的事情吗?”秦赋问。
“我们从前没有这么熟,你的事,我很少知道。”李牧笙说。
“嗯。”秦赋未予置评,“你能给我讲讲你知道的事情吗?”
“没必要,你爸都跟你讲过了,我再说一遍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你好像在生我的气,但我不知道为什么。”秦赋烦躁地扶住额头,大口喘息了几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去想某些事,头就会开始疼。”
李牧笙想碰一碰秦赋,但几乎是立刻清醒过来,把即将伸出的手往后缩了缩,朝他说:“那就不要再想了,过去的事情已经没有太多意义,你现在过得好就可以了。”
秦赋想说我过得不好。
这些年,看起来似乎顺风顺水,原本半死不活的盛安也越做越大,但秦赋总觉得自己孤零零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