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都分手这么久了,再去回忆从前已经毫无意义。
“挺好的,”梁树给它把被子掖了掖,然后翻了个身,背对喻岭,“我睡了。”
小狗从嗓子里“哼”了一声表示回应。
-
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梁树醒来,发现房间里仍是黑的。他下意识摸了摸旁边,一片冰冷,什么都没有。转过头,发现旁边是空的。
果然是做梦吗?
“喻岭?”他试探地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好吧。
他苦笑着摇摇头,就是说啊,好好的一个活人变成了狗,哪有这么反科学反人类的事。
不过现在到底几点了,外面怎么还是这么黑?他记得昨晚睡前把手机放在床头了,伸手摸了摸床边和枕头下面,都没有找到。
掉到床下了?等下再捡吧。
下床的时候,梁树小腿猛然一疼,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面,只看得清轮廓,好像是个小桌子。
不对吧……他心生疑虑,卧室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小桌子?
这间卧室很小,下了床大约走两三步就能直接到门口,可现在,已经走了五步,还没走到。
这里好像……不是他熟悉的卧室。到底怎么回事?梁树顿时惊疑不定,不敢再往前走了。
“梁树,你醒了吗?”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是喻岭。
听到喻岭声音的那一刻,梁树的心莫名安定了下来,“嗯,你在哪?”
“客厅,”喻岭说,“你开一下灯,我够不到。”
梁树问:“灯在哪呢?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不是我家吧?”
“应该在你左手边。”
梁树慢慢挪到墙边,小心翼翼地摸索了一阵,终于摸到了卧室照明灯的开关。
“啪——”的一声,灯光大亮。
梁树眯了眯眼,看清房间的布局,大惊失色,吓得差点叫出来:“草!我怎么在这儿?”
环顾四周,简陋的装修,破旧的家具,还有地上刚才不小心撞歪的红色小方桌,一切都有种恍若隔世般的熟悉。梁树使劲掐了一把大腿,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这是他和喻岭以前一起居住过的房子,不是市中心那套精致豪华的大平层,而是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合租的小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