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树!”一旁的段慧娟忙制止他。
“小兔崽子能耐了是吧!”梁来金急了,捋起袖子冲到梁树跟前,“还回来干嘛?不是翅膀硬了跟我硬气吗?”
也许随着时间推移,母亲的态度会有所松动,但梁树知道,梁来金这种人不会,所以他永远无法和他和解。
梁树“噌”地一下站起来,他比梁来金高,身体素质也比早被酒色掏空的梁来金好得多,站在梁来金对面,非常有压迫感。
梁来金下意识退后两步,瞪着眼睛朝他吼:“同性恋都有病!你给我离梁林远点儿!”
“你干什么呀?小林又不在这儿……”段慧娟弱弱地开口。
梁林去了乡下爷爷家过年,梁树自回来根本没见他一面。
“你别插话!”梁来金吼她。
梁来金常混迹声色场所,见过不少提供特殊服务的男人,“也不知道在外面跟多少乱七八糟的男的搞过!”他毫不掩饰目光中的鄙夷。
“在外面乱搞的是谁谁心里有数。”
顾及到段慧娟在,梁树忍住没有说更难听的话。
打又打不过他,梁来金面色难看,激愤地看着梁树,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你赶紧给我滚蛋!”
他目光一转,看到柜子上梁树带回来的特产和保健品,三两步走过去把东西一拎,作势就要扔出去。
段慧娟忙上去拦他:“你干什么呀?小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梁来金气急败坏地推了她一把,“看你养的好儿子!”
还好梁树眼疾手快,大步上前扶住了段慧娟,没有让她摔倒。
之后短短两天吵了无数次架,梁树实在待不下去,就提前回来了。
走的时候,段慧娟半是不舍,半是犹豫,好像是想挽留,但说出口的话却让梁树心凉了半截。
她说:“小树,你什么时候改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吧。”
“在家天天吵架,烦死了。”梁树僵硬地转换话题,“诶你出去干什么了?”
既然他不愿自揭伤疤,喻岭当然也不会多问。
“买包烟。”
“哦,”梁树又呆呆地问:“你、你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喻岭随口说。
“好吧,”梁树把怀里的睡衣放在沙发上,“我还没吃呢,冰箱里剩什么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小冰箱,打开门之后,目瞪口呆:“这怎么……什么都没了呀?”只剩下裹着保鲜膜的半颗榴莲。
他惊讶地望向喻岭。
冰箱里的东西全是他买的,平时下班回来有精力的话,梁树会自己做饭,而喻岭早中晚三餐都在公司食堂解决。
尽管梁树早就跟喻岭说过,冰箱里的各类食物他都可以随便吃,但喻岭从来没吃过。
梁树万万没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喻岭竟一下把那些食物全消灭了,除了榴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