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袋子拿了出来。
喻岭侧头看了眼,也是一愣:“不知道,不是我的东西。”
“可能是同事落我车里的。”
“那我打开看看?”梁树好奇道。
“先看一下是什么,到时候好跟你同事确认。”
“看吧,”喻岭随意道,“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然也不可能这么粗心落在车里。
喻岭大概知道这是谁的东西。
梁树打开了袋子,里面装着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像是用来放首饰的。
他又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盖子,入眼是一对精巧的袖扣。
上面镶嵌着星星点点的几颗碎钻,在车顶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看上去价值不菲。
袋子和盒子上都没有logo,应该是专门定制的那种,肯定要花不少钱。
梁树沉默片刻,轻声问:“你确定是落你车里的,而不是送给你的?”
“也有这种可能。”喻岭波澜不惊道。
梁树知道,喻岭经常被送礼,有些会原封不动地退回去,有些碍于“情面”没办法退的,也会私下处理掉。这种情况他经历了太多,所以才会见怪不怪。
“现在又不是逢年过节的,”梁树猜到了这是谁送的,勉强地笑了笑,“离你生日也还早啊,这是送的哪门子礼。”
以那个人的细心程度,这不可能是粗心落在车里的,更不可能“落”在抽屉里。
前面的十字路口是一个时间很长的红灯,车子停了下来。喻岭侧过头,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梁树看:“嗯,不合适,我明天还给他。”
“好。”梁树应道。
“他叫程成,就是之前在机场见过的那个公关,你还有印象吗?”
那位同事名叫程成,第二个字大家都习惯读轻声,听起来自带亲切感,为了避免梁树误会,喻岭说起他名字的时候,刻意两个字都读第二声。
但他忘了之前喝多了酒跟梁树提起过这个人的名字。
也并不知道其实梁树见过程成很多次。
“哦,”梁树想了想,说:“好像有点印象。”
梁树早就觉得这个人大有问题,每次见到他心里都会莫名地涌现出危机感,但他不想在这件事上死钻牛角尖。
毕竟是喻岭的同事,他们往来密切只是因为工作,梁树这样安慰自己。
“我不会在意这种事,你别紧张。”他又这样安慰喻岭。
“你为什么不在意?”喻岭忽然倾身靠近。
刚才在电影院,他给梁树买了桶奶油爆米花,但纯粹是买个气氛,两人都没怎么吃。喻岭一直把爆米花桶拿在手里,走出影厅才扔掉。
现在身上似乎还沾着点焦糖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