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东奔西跑下来,两个人都很累。
江里不想再出门吃晚饭,和盛千陵商量了一下,点了一个就近的盖饭外卖。
盛千陵回二楼房间整理了一会儿,把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
没过多久,江里在楼下叫他下去吃饭。
还是早上那张用来吃早餐的方桌,现在用来一起吃晚饭。
盛千陵慢慢拆开自己那份香菇滑鸡盖饭,随意扫一眼江里的,目光顿了顿。
可是江里浑然不觉,闷头吃着饭,不说什么话。
盛千陵终究没忍住,说:“里里,这么久不见,你连口味都变了。”
江里没反应过来,反问:“什么?”
盛千陵指了指江里那份盖饭,说:“菜里有苦瓜,还有一些香菜。”
江里神情呆滞一秒,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很快解释:“是啊,人总是会变的。”
盛千陵又继续说:“所以,现在不仅能接受苦味,能吃香菜,也能吃醋酸了。”
江里有些疑惑,回想了一下,问:“我什么时候吃醋酸了?”
盛千陵的眸色赫然加深,露出锐利的锋芒。
他心往下一沉,嗓音都不自觉严厉几分:“江里,你早上吃的,是加了老陈醋的热干面。”
早上盛千陵去买早餐,交待了老板不要加醋。可是店里生意好,买面的人多,老板在调热干面时,不小心给其中一碗放了些陈醋。
盛千陵赶紧阻止,保住了第二碗,却又不愿意浪费加了醋的那碗,决定留给自己吃。
为了区分,他特地在那碗面上洒了些葱花,就是怕江里会弄错。
但没有想到,江里二话不说就端走了这碗,低头大口吃着,完全没发现异常。
江里:“……”
他的确毫不知情,可他不能表现出来。
于是,江里极力掩饰道:“啊?难怪,我就说早上那碗面怎么那么难吃,硬塞才塞下去的。”
盛千陵的眼神愈发漆黑,深得像一眼望不到底的寒潭。
他收敛了这两日来的温柔和退让,冷傲严肃,字字加重,铿锵落在江里的耳朵里:“江里,你怎么了?说实话。”
江里心虚地拧一下眉心,想赶紧把这个话题跳过去,插科打诨道:“人会变化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这么多年没有见我,我早就不是你印象中那个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