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周昰洛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勾人，他舔着嘴唇又问了一遍。
杨进心猿意马，他控制着自己，起身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刚六点。”
又问：“饿吗?”
周昰洛摇摇头：“不饿。”
杨进放下手机，重新躺了回去，打趣身旁的人：“光吃那个能饱?”
“那个”是什么?周昰洛一下子就明白了，他难为情地将头往被子里钻了钻，不用看就知道这人的耳根子又没出息地红了，明明每次撩拨的是他，可最后害羞的还是他。
周昰洛死要面子，他闷声建议着：“别吃了，直接睡觉吧，一觉到天亮。”
杨进笑出了声：“还能睡着吗?”
周昰洛想说能，可仔细琢磨半分钟，还是实话实说：“不能。”
杨进心里一软，将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明明比自己大六岁，明明之前拽的要上天，怎么欺负起来反差这么大，像个宝宝。
杨进也不逗他了，和他正常聊天：“我中午就想问你了，下午不上班吗?”
“下午没课，”周昰洛说，“但是有个交流会，我翘了。”
杨进轻笑，将人往怀里拽了拽，说：“这阵子总感觉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周昰洛的鼻尖正对着杨进的喉咙，虽然用嘴帮对方解决的事都已经做过了，但是这种亲密的接触，他还是有点不太习惯。他呆呆地望着杨进的喉咙，下意识问：“哪里不一样?”
杨进静默了好几秒，才说：“会说一些从来没说过的话，也会做一些让人意外的事。”
半分钟后，又补充道：“比以前大胆了些。”
周昰洛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夸赞，他抬起头，四目相对，问：“那你喜欢吗?”
杨进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他捏着周昰洛的耳垂，换了种新奇的答法：“还挺受益的。”
杨进不说，周昰洛也能感觉出来，他这阵子确实变得有点不像自己了，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彻底放飞了。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去喜欢一个人，狂野地想占有一个人，自私地要得到一个人。
他不知道原因，思考很久，觉得自己骨子里或许就是这样的人。以前是他隐藏得太好，甚至欺骗了自己，直到爱情的出现。
因为爱，所以他变得疯狂，变得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