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怎么做?推开她?”他嚷道,“她那裙子下连条裤衩都没穿——没有人——没有一个俄罗斯男人,会在这种情况下推开她!”随即他又露出熟悉的讥讽表情,问:“你操过逼吗,伊万?”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你要是操过,就知道跟屁|眼差别多大。”他说,“像海绵,像丝绸,层层叠叠;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操|逼。你操过就知道了。”
时钟的滴答声音比任何时候都大,在我耳朵里计时,在我心上敲鼓,致使我觉得我再不说话,就要心慌而死了。
“你但凡有一点爱我,”我颓然开口,“就不会说这种话。”
他停顿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真的有一点爱我。窗外蓦地投进一道雪白的车灯光。
“……爱!”他刺耳地嚷道,像突然爆发了一般,“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干嘛非得问我爱不爱?我不爱,我谁也不爱。我甚至不爱我自己。我说过了,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块儿,可你们就想要我说谎,你,索菲亚,尤利娅,全都想让我说谎,想让我昭告天下。然后呢?然后怎么做都不能使你们满意,反过来再指责我说谎,来一出好戏!索菲亚想拖我做逃命鸳鸯,尤利娅想跟我来出救风尘,你想让我干什么,伊万?对着全天下为你出柜?”
我哪里要他出柜,我只是在叫他不要跟女人接吻。然而我已经足够伤心,无法再说出条理的句子,瞪大眼睛看着他流泪,不能相信他敢这样剜我的心。至此所有争吵都没有意义,我所有的时间、痛哭的夜晚,全都不作数。
没了争吵,只剩无穷的沉默;他盯着桌布那滩污渍,忽然抓住狠狠一扯,将东西全都扫在地上,然后在邻居墙壁那头的咒骂中大步踏出去,砰地关了门,留下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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