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也知道这个代言顾璟一不会接，但是让他推辞，一定会走一趟，行程卖了出去，不走一趟是不是不好收场?”
电话那头久久没回答。
宋濯抿了口烧了半截的烟，吐出了几个烟圈玩儿。
半晌，话筒里传来声音：“他知道吗?”
“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宋濯说，“如果再发生桔华荣那样的事儿，你就另谋出路吧。”
宋濯看了眼卧室方向，然后把窗户关上，冷笑一声：“如果我是他，三年前我就让你在这里混不下去了。”
——
他挨个打完电话，弹了弹烟灰后，才摁灭即将烧到手尖的烟头，转身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干净燥热和烟灰味儿。
结果发现燥热洗不下去。
懒得穿睡衣和内裤，他想等着顾璟一醒来。
坐在客厅沙发里，手指一点一点地敲打着茶几桌面，在空荡的客厅里有节奏地发出响声，像是在计时，敲快了，会停下来，扭头看一眼钟表，然后再开始敲打。
几分钟后，手指敲打声越来越密集，他转头盯着钟表顿了两秒后，选择打开了电视机，随便摁了个频道，调高了点儿声音。
又索然无味地看了几分钟画面，里面的小人来回动作，不知道说的什么鸟语。
他在客厅踱步检查着什么，又走去书房翻找东西，大致算了算客厅和卧室藏着的，看来能撑的过去。
他走出书房，开门一刹，就看到只穿着一件黑色毛衣的顾璟一走出了卧室，这次的衣服盖不太好，稍稍一抬手臂，就能露干净下半身。
电视银幕散发着微弱的亮光，尘封了好多年的电视机在这时候倒是有了点儿用处。
omega信息素染透了整间卧室，还在对着宋濯扑面而来，两个人的额头上都微微带着一小层汗。
顾璟一蹙眉，浑身难受道：“电视好吵，你衣服呢?”
不沾边的整句话。
宋濯装作没听清：“嗯?”
他把遥控器握在手心里，调小了声音，直至摁到了静音，但却依旧不舍得让这点儿照明的光线消失。
顾璟一叹了口气，走近，光线正好把他的两条腿照的清楚：“我说……唔……”
宋濯吻上他，浊重的鼻息拂着面，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着他朝卧室走，吻声太响，都听不到毛衣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突然打开的卧室刺眼白光，一片大亮。
顾璟一摔在床上，宋濯直挺地站着，半眯着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