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靳原也坐在首排,和讲台间隔两米,笑着道,“我有个问题。”
江舒亦在心里骂他,脸上却不显:“什么问题?”
“我看完这个电影挺有感触的,”靳原说,“但我没谈过恋爱,不太了解,想问问你。最近认识了个大美女,会对我撒娇,半夜让我带他去玩,还喜欢摸我纹身和腹肌。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怦然心动,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啊。”
靳原外向,和谁都熟,寡王寡到现在,最让人关注的就是情感问题。
昏昏欲睡的众人顿时支棱起来,个个眼睛瞪得铜铃大,探着脑袋听八卦,像费劲吃叶子的长颈鹿。
纷纷起哄,“半夜去玩啊我的妈,哪是怦然心动,心脏怕是都爆出血了!”
“这不是爱是什么?她爱你,她爱你靳原!”
“靳原你是不是不行,真男人就拿下她!!”
……
靳原朝江舒亦笑得痞坏,“学长,怎么不说话?”
江舒亦淡淡道:“不一定。”
接着反驳,“或许你误会了,别人正常说话,你以为在撒娇,约去玩可能有别的原因,纹身和腹肌……”
江舒亦审视他几秒,很有技巧地欲言又止,“也许是你情根深种,爱得死去活来。”
台下还在起哄,眼神发亮地喊,“大美女又撒娇又乱摸,这还能是误会!”
靳原笑着附和,“忘了说,只对我撒娇,还叫我……嗷,这个不能提,影响不好。”
江舒亦望着笑得一脸荡漾的罪魁祸首,这混蛋太嚣张了。
早钓上钩早完事。
翌日傍晚,靳原去打了场野球,一群人不讲战术乱来,差点受伤,甩了甩手肘,掀起球衣擦脸上的汗。
四处望望,公寓里空无一人,去哪了?
视线移回江舒亦卧室,开了条缝,露出书桌和床尾。靳原回想江舒亦的反应,脸皮薄,有外人在的时候,跟贞洁烈夫似的,想着想着,对着那方向笑。
今天刚出炉的荤段子还没讲呢,可惜。
浑身是汗,靳原晾了片刻,走去浴室冲凉。
拧开门进去,倏地停住脚步。
江舒亦在泡澡,腕骨搭在浴缸边缘,冷白的手指夹着烟,火星明明灭灭,偏头时露出被水雾沾湿的眉眼。
天色将暗未暗,日光从窗户流泻而入,身体轮廓,寸寸都是活的。
好辣。
靳原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