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刮至鼻尖,秋意北深邃的眼睛蓦地张开,陆渟被吓得一抖。
秋意北眼里闪着抓住陆渟小尾巴的得意,笑问道:“老公太好看了,看呆了?”
陆渟不掉进秋意北所谓“老公”的语言陷阱,又气愤秋意北装睡骗他,轻哼一声,不说话。
“后天就是婚礼了,”鼻尖上还噙着陆渟指尖的凉,秋意北便蹭上了陆渟的耳朵,“紧张吗?”
陆渟本来想说不紧张,可是话到嘴边他犹豫了。
什么样的秋意北他都见过,但是他没有见过——穿着两人一起挑的礼服,站在层层路引花的尽头,满身都写着“未来”两个字,等着牵他手的秋意北。
“我……紧张。”
“我也紧张,紧张地快哭了。”秋意北赖赖地说。
陆渟当然不信,“还从没见过秋老板哭呢,要不打个赌,婚礼上秋老板如果哭了,溺烸的股份我分给秋老板两个点。”
秋意北继续无赖:“放宽点条件,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我为陆总掉了一滴眼泪,陆总你——也算作我的股份怎么样?”
“成交。”
天光逐渐大亮,两人都各自顶着不小的黑眼圈,却还是不肯去睡,呼吸打着呼吸,说不清为什么非要在清醒中贪婪地吸吮对方的信息素味道。
秋意北问道:“我的新婚礼物,你打算什么时候送给我?”
陆渟:“婚礼结束第二天就给你,我的呢?”
秋意北:“我也那天,虽然我迫不及待想当天就送给你,但我们的婚礼不可以被其他别的事情打扰,只能辛苦陆总忍耐忍耐了。”
“嗯……”两个人都有点犯困,语气也开始变得黏黏糊糊,“明天去一趟你的老破小吧,把你的东西都收回来。”
秋意北的眼睛也睁不开了,还不忘嗔怪般轻打陆渟的背,说:“别学梁少泽,我那儿才不是什么老破小……”
“好……不是……”
——
同样紧张那一天的不止有两个人。
“小伙子,饭已经打完了。小伙子?”
叶春风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的饭盒已经装了满满登登的饭菜,却还站在打饭窗口出神不离开,身后其他排队的病人家属已经有了不耐烦的样子。
他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地笑着挠头,扣上饭盒跑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