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札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哲师狩的笑容再次浮起,和一开始不同的是,这次的笑泛着苦味。
“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
“他不喜欢你。”
哲师狩被梗了一下,脸色更加不好,血色也渐渐褪去。
“但是我想试试,哪怕,告诉他我的心意。”
“如果他不同意呢?”时札追问。
不同意我就一直追到他同意!哲师狩原是这样想的,可是在经过时札最先的一段话后,哲师狩却怎么也没法将这句话说出口。若是没有人提出,他还可以假作不知,但是现在让他在时札的面前说出这样任性的话,他却是做不到了。
“不同意……”哲师狩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却被他苦苦压制,“不同意,我就放弃。”
时札点头:“请皇上记住今天您说的话,时札不会制止皇上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求皇上的幸福不要建立在百姓的血泪上。”
“啊,不会忘的。”
所有的百姓都在说狩帝对大将军时札的宠爱,时札身为大将军,原是要上朝的,狩帝却准许时札先在家休整,养精蓄锐,日后再上朝,也给予了时札随意出入皇宫的权力。
一个皇帝,给了一个手握重权的大将军随意进入皇宫的权力,还有谁敢质疑狩帝对大将军时札的宠爱?
只有时札自己知道,哲师狩只是这段时间不想见时札而已,又怕被人怀疑是忌讳武将,引起武将的不满,才给了时札随意出入皇宫的权力。
时札也乐得轻松,他原就没有那个心情去应付那些思想迂腐的老臣们。
更是因为他知道,哲师狩的表白根本成功不了。
只要他在哲师狩表白失败后,再去泼一把水,哲师狩还会去苦苦追求柳严,继而在追求到后没有遣散后宫吗?但凡哲师狩留下一个后代,时札就有办法阻止那些王爷的阴谋,没有了内乱,以哲氏皇朝的兵力,边牧民族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成为哲氏皇朝的外患。
现在他要做的,就只有等,等哲师狩失败脆弱的时候去狠狠斩断他对丞相柳严的情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