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邀请贺承宇,被他拒绝了,他早与江怀清商量好了要一起出门。
发出邀请的人打趣他:“又是和江大人有约?”
贺承宇但笑不语。
“就知道是这样,”那人小声嘟囔,“要不是知道你们的身份,大家都要怀疑你们是不是亲兄弟了,亲兄弟都没你们这么黏糊的。”
“我与怀清一见如故,如今远在肃北,自然要多相互照拂一些。”
“知道你们关系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下回再约。”说完,几人相携离开。
贺承宇打理好自己,等了半天,没等到江怀清出来,只好去敲门。
“怀清,时辰到了,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若是身体不舒服,改日再去也是一样的。”
门被打开了一小道缝,江怀清从里探出头来:“没有不舒服,但是发生一点事,承宇兄进来再说吧。”
贺承宇不动声色观察了一下江怀清,见他只是情绪有些低落,没其他问题,稍稍放下心。
“怎么了?”
“再去和承宇兄说的事,我恐怕无法做到了,”江怀清走到桌边坐下,“我要离开肃北了。”
“陛下要召你回去?”不知怎的,贺承宇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是,”江怀清捏着杯子,目光有些许茫然,“陛下派了新的任务给我。”
密令下达的时候,商君凛没把话说死,他给了江怀清拒绝的余地,这一去风险颇大,同样的,若是事成,收获绝对不小,以江怀清的身世背景,若不是商君凛有意栽培,他想在朝中熬出头,没个十几二十年不可能。
因此,在接到密令后,江怀清想也不想的选择了同意,他有自己要做的事,若是能缩短时间,付出什么他都愿意。
江怀清是一个很果决的人,做下决定就不会后悔,唯一让他迟疑的,便是贺承宇,他与贺承宇畅想过如何一起将肃北建设好,如何争取在这几年里做到最好,然后风风光光回京,现在,他要违约了。
“可以和我说说吗?”贺承宇强压下心中升起的慌乱,“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陛下下的密旨,我不能说。”江怀清摇头。
“好,我不问,你什么时候走?”贺承宇停顿了一下,“这个应该能说吧?”
“大概会在过年后,也有可能是过年前,我走之后,这边需要你帮我打下掩护,不能让人发现我不在,还好,我平时的存在感不算高。”江怀清苦中作乐地笑了一下。
“你会去多久?我……”贺承宇手指动了下,似乎想握住江怀清放在桌上的手,最终忍住了,“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