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不言拉低帽子，低声说：“交易完成，宋先生告辞。”
宋瑾也这愣着一下，看着吴不言远去的背影，嘴角上扬。
“还挺有个性的小尾巴。”
——
龙都儿童医院。
“我来缴费。”
缴费窗口里面坐着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看了眼带着鸭舌帽，穿着外卖服的青年。
“几号病房，叫什么名字。”
“44号床位，叫小星。”
中年女人在打开电脑，对比病单上的名字。
“你是小星的哥哥是吧，这个月应该缴纳的费用一共是一万五千元零两毛。”
吴不言递钱的手一顿，“请问是不是记错了，我明明按照上个月的费用来算，我只缴纳八千，为什么多了七千？”
“现在费用上涨了，尤其是你弟弟用的营养液国内缺货，从国外引进的话，费用要高很多，看在你们都是孤儿的份上，我们已经能便宜很多了。”
吴不言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声音有些艰涩问道：“能不能宽限我几天，我手里一共只有一万块，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筹齐。”
中年女人叹口气，“一个星期，顶多一个星期，拿不出其余五千，我也无能为力了。”
“谢谢。”
吴不言交了费用，走进44号病房，白色的床上躺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插上呼吸机，看到吴不言，小孩对他露出苍白又喜悦的笑容。
稚气沙哑的声音满含喜悦叫吴不言。
“哥.....哥！”
吴不言冷漠的眼睛，只有看向弟弟才会露出一点点温和的笑意。
“有没有乖乖吃饭？”
小星乖乖回答，“有的。”
“......哥.....哥，看！”
小星颤微举起手指，指着窗台上一盆生机勃勃的绿萝。
“是谁放着的？”
小星眼神躲闪，“我...我....”
“还能是谁，小星都承认是你这哥送的。”年轻的护士走进来，给小星换了一瓶药水，查看小孩的状态，发现小孩没有什么大问题，替小孩换了一床被单便出去了。
临走时，告诫吴不言：“小星这病不能胡乱吃东西，更不能闻其他气体。都挺大一人，怎么还陪着孩子瞎搞，该戒的东西一定要戒，不然他三年做了理疗全都白做了。”
吴不言没有说话，护士劈头盖脸说了他一顿便离开了。
等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吴不言木着脸，看向蜷缩在被子里面，眼神微微躲闪的小孩，他被气笑了。
“说吧，为什么说谎。”
小孩不敢吱声。
吴不言将已经消毒的暖黄色玩具放在床头，小孩露出一只眼睛，好奇看着玩具，眼神露出喜悦的光芒。
“哥.....你还记得...记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