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时无刻,每分每秒,直到他们这样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同分同秒地走到生命的尽头。
无论天堂地狱,i71与端泽同行。
*
它被装进了一个黑乎乎的笼子,这笼子遮得很严实,以至于它怎么都看不见提着笼子的人。
甚至也听不见他的声音,只能听见另一个人在劝诫,“虽然这小猫是你预定的白毛蓝眼,可它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
“送人的?”
“怎么有人会愿意养一只活不久的猫!哎哎,你可真是。”
“算了算了,拜托对它好一点吧。”
它舔了舔爪子,等着那个人揭开笼子,可他始终没有揭开。它饿得不行,竭尽全力地喵喵直叫。
随后,笼子终于被打开了。那人似乎长期不见阳光,皮肤和头发都透着一股苍白,只有一双和它如出一辙的湛蓝的眼睛。
“谁的猫啊。”兀道,随手把它从里面提了起来,他的下手没有轻重,像死神用镰刀将这小猫勾起。而这猫的来历显而易见,这是一只被遗弃的,命不长矣的可怜的小猫咪。
它喵喵叫着,舔了舔他的手,我饿啦!
兀盯着它看了半天,啧了一声,“居然只会喵喵叫。”
“那就叫你喵喵吧。”
长达五年的与世隔绝后,喵喵的声音把他从无尽的虚空中唤醒。
那一刻,兀“活”了过来。
*
“大苟,先别走。一会新领导要来,我们给他整个接风宴。”
“嗯?怎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临时调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警局调动总是很频繁。”
“叫什么?”苟明义猛地想起了今天的那个奇怪的小子。
“他叫魏重己。”
警局的电话震耳欲聋地响了起来,“溪山西街发生一起自杀案!死者是大学教授,死前最后一封短信发给了他的学生端泽——”
“端泽?”苟明义抬眼看向那张来者登记表,上面正端正地写着端泽二字。
“狗**”他爆了一句粗口。“赶紧出警!别叫犯罪嫌疑人跑了!”
“谁,谁啊?”
“他*的,人都晃到我们眼皮底下了,还能是谁?端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