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祥的口中还在疯狂冒血，他不是战斗型的修者，只参与抵抗了刚才一瞬就受伤不轻。
“阵法被人动手脚了。”
能动手脚还不让他们发现，除了“敖晨”也不会有其他，说到底还是人族底蕴太差。
形势有着短暂的凝滞，林天祥艰难道：“周芸怎么样了？”
他们的心情都很复杂。
谢从云挥手，将周芸的身体召到附近，问她：“何必呢？”
周芸有着将死前的清明，闻言苦笑着回了一句：“所以我才说，希望与龙国永世不见。”
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她也不是坏到根子的坏人，她为了自己的目的入了歧途，她希望龙国永远不出事，这样他们就可以相安无事，但她又会在龙城遇困时果断出手。
更何况她当时被神族盯上，留给他的选择就像火车不能停开，一边铁轨上有一人，一边铁轨上有五人，是杀一人还是杀五人?
她想着就算她告诉秦昭也还会有其他人面临这个选择，不如还是她继续吧，她今天杀一人，但将来可以救十人。
血染红了周芸身下的土地，她躺在故土的土地上，双眼大睁的看着天空，她的生命有了缺口再不能堵上，她却不知这之后还能不能回归故里。
大概不能了吧，她已再不是人族。
周芸说：“云崽，我那天不是故意对你口出恶言的。”
她当时只想着她得走，她必须得走！
“我知道。”谢从云手微微抚过周芸的眼皮，“你那天神族出现后就再没说话了，我都知道的。”
他当时很想告诉周芸，很多事他和秦昭抗得下来，可她已经走了歧途，再不能回头。
这也是纪繁简送她走的原因，如果注定想要奔赴这昙花一现，那么他就送她最后一程。
有很多事，很多人，在世界异变后已难辨对错。
周芸再未睁开了眼，她见过伊鲁斯的神笔引路，她其实很想问问能不能带她回家，但最终周芸依然什么也没说。
有很多事，一旦错过就再不能回头。
她只是遗憾，她当时应该更加相信谢从云和秦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