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景明,晏将阑和前段时间来的情绪全然不同,他拽着盛焦走到墓碑前跪下磕了个头,脸上的高兴显而易见。
“爹、娘,我要合籍啦。”
盛焦默不作声,只是视线落在墓碑上的两个名字,眸中闪现一抹温和。
晏将阑还在那说:“我知道你们知道我和一个男人合籍,肯定会把我吊起来抽,但是我就是喜欢他,没办法,你们还是得宠着我纵着我。”
他抓住盛焦的手一晃,像是在得意炫耀似的。
盛焦没忍住,眉眼浮现一抹笑意。
晏寒鹊和朝夫人可能会把他吊起来抽个半死,但是就像当年养黑猫一样,嘴里说着狠话但终究不会让晏聆难过伤心。
总会同意的。
所以晏将阑有恃无恐地带着盛焦过来。
晏将阑干脆利落,完全没有叽叽歪歪哭哭啼啼,上完香行完礼后,就利索地起身,和盛焦一起大步往前。
晏将阑抬步正要走时,恍惚中似乎有两只手轻轻在他肩上推了一下。
像是鸟儿借助了一阵无形的风,终自由翱翔天地间。
晏将阑一愣过后,突然没来由地笑了起来。
他脚下轻快,像是有了往前走的力量,和盛焦一起出了药圃,朝着那灵力阵铺成的路缓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