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来人并不是她心中所思的那个人,而是弗雷德。
看着疲惫的她,看着狼狈的她,纵有千言万语的责备也只化为了一声叹息。简妮,你为什么始终学不乖?为什么一定要帮助犹太人,和我们纳粹作对?
见他动了动嘴皮,她急忙挡住他的话,道,“不要说,我什么都不想听。”
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样固执的女孩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明知道应该丢弃她,让她尝一尝不知天高地厚的苦果。可是,看见她受害受苦,他还是忍不住心软了。他想帮她,可是这种帮助也只能在一定程度范围内有效。这个傻丫头怎么就不明白呢?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样好说话,更不是每个人都能容忍她的反叛思想。
“还能走么?”他问。
“能。”林微微借着他手上的力气,站了起来,她笑道,“还能走路,说明腿没断。”
“简妮!”她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向来冷静的弗雷德,竟也动了气。至于自己在怒什么,他也不知道,阴着一张脸,用不太温和的语气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看见他眼中跳跃的火苗,林微微不禁一愣,心想,大哥,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她无辜的眼神像一只乞怜的小狗,一直望到他心里头,叫人突然烦躁起来。在自制力奔溃之前,他一挥手,说,“算了,这是你的决定,只是将来对自己冲动付出代价的时候,别痛哭流涕!”
“为什么不能?痛哭流涕是女人的专利。”她小小声地反驳,想了想,然后道,“我们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闻言,弗雷德讽刺地咧嘴一笑,“立场不同?和我们立场不同的共..产.党和民主党,他们的结局是什么?”
“集中营。”她低下了头。
“呵,原来你知道。”
“大哥,我问你一个问题。”她突然看着他说。
点头示意她说。
“你明知道我和你立场不同,而你是纳粹盖世太保的头头,按照规定,你碰到我这个反动派,该怎么做?”
“逮捕你,送去集中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