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连重复了三遍,其实答案在各自的心里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
当然不可能!只是现实已经够残酷,够无情了,就让彼此的心底再留存一点点幻想吧。
见大家都沉默不语,林微微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用力地点头,“一切皆有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皆有可能……”苏珊娜喃喃自语,内心极其彷徨,不禁反驳道,“可是,每次去的人都无一幸免。”
“你怎么知道无一幸免?”布鲁诺问。
“听说的。”她诺诺地回答。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要随便放弃。”他又道。
微微跟着点了点头,“要坚强啊。”
这话怎么都像是在和自己说。
要忍,弗雷德说过。
要微笑,银行家说过。
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不想过的坎。鲁道夫说过。
一句句激励的话,在微微脑中回荡,看着苏珊娜,她真诚地道,“活着是希望,死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然响起的鼓掌声给打断了。
“说得好。”
一回头就看见弗里茨站在门口,睁着一双碧绿的眸子看着她,眼瞳里闪着跳动的火苗。.
他向她俩走了过来,然后,问苏珊娜,“你儿子叫什么?”
苏珊娜在看到他的那瞬,脸色变得苍白而绝望,在那里颤抖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叫什么?”难得他今天心情不错,又耐心地问了句。
“恩,恩斯特。”
“姓?”
“克拉格。”
弗里茨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似乎也没想起有这么号人物,于是,转头对身后的跟班,道,“去看看今天的死人当中有没有叫这个姓名的。”
“是,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