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自己会这样醒着坐到破晓,可没想到,身体渐渐暖和起来,也许是因为一颗心不再孤独。闭上眼,迷迷糊糊地竟也睡着了。
习惯了躺着睡觉,坐了一个晚上,压迫到神经,再加上被冻得血液不流通,难免全身上下又酸又麻。林微微动了动手脚,正想伸个懒腰,却感觉身上沉甸甸的被人压住了动不了。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自己此时的姿势,顿时吓了一大跳。她的人在迈尔的怀里,她的头枕在迈尔的肩膀上,她的手钻在迈尔的衣服里……勒个去,这也太暧昧了!她脸上一红,立即推开了他。
被这么一摇晃,迈尔也立即清醒过来
,若无其事地看着她,打了声招呼,“早。”
想到昨晚自己的睡相,她有些窘迫,掩饰性地干咳了几声,“你感觉怎么样?”
“痛。”
闻言,她又在他嘴里塞了一颗止痛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呃,不是很烫。没发烧就好,只要伤口不发炎,其他都好办。
她的手很冷,一股凉意从额头渗入,让他大脑一清。
“昨天夜里……”
听到这四个字,林微微就头皮发麻,急忙接过他的话,解释道,“昨天夜里,我做了噩梦,所以行动反常,请你别介意。”
迈尔微笑,道,“我不会介意的。”
“那就好。”
林微微站了起来,从外面的屋檐上掰了几根冰柱下来,放在锅里。开始生火,烧沸水。抽空,她向小鸟儿瞥去一眼,向他问了声早。
可是,他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回答。
“福格尔?”她又试探着叫了一声,可还是没有反应。
眼皮一跳,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即起身走向他。只见他浑身僵硬地睡在那里,硬邦邦的就像一个僵尸,双目紧闭,没有了鼻息。
林微微暗叫一声糟糕,将手探进他的衣领,贴在颈侧。
“他怎么了?”迈尔见她神情严肃,双手一撑,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向这边走来。
冬天的衣服太厚实,她怎么都扯不开,越是慌忙,越是不顺手。
迈尔一把握住她的手,皱着眉头问,“你要做什么?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