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要是这么容易被控制,他就不是弗雷德了。在政坛里摸爬滚打了十多年,能爬到少将这个位置,也绝不仅仅是好运两个字而已。
和两位部长一起用了餐,午休结束,弗雷德回到办公室。既然他的工作要由赫斯接手,他也没必要留在这个办公室,接通内部电话,叫来了吕斯。
见他敲门进来,弗雷德从玻璃柜里取出一瓶酒,道,“我这有一瓶18年的的威士忌,1926年苏格兰Macallan公司生产。在走之前,不能便宜了那群家伙。”
吕斯从他手中接过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倒入杯中,立即散发出一股醇厚的酒香。苏格兰的威士忌向来誉有液态黄金的美名,在这闭塞的二十世纪,更是价值不菲。
弗雷德啜了口,问,“感觉怎么样?味道值不值1000马克这个价?”
“色泽透澈,口感强劲,如果加些冷水,香气弥散地更浓郁。”
闻言,弗雷德哈哈一笑,道,“找你品酒果然是对的。”
两人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弗雷德给彼此满上酒,道,“明天,这里会由赫斯上校接手。一会儿,你也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慕尼黑。”
吕斯接过酒杯的手一抖,果真还是走到这一步了,虽然知道头儿做事有分寸,但他还是忍不住质疑,“那林小姐的事怎么办?”
“我们暂时不插手。”弗雷德放下酒杯,沉吟道,“赫斯在不知道我俩关系的情况下抓了微微,他并不是想拿她来威胁我,而是想借她华裔这个身份,诬陷我私通共.党,有叛国嫌疑。微微招不招供,都无所谓,因为他手里已经捏了一把伪证,只是在等合适的时机抛出来而已。”
“那你说,对他而言,什么时候才算是最佳时机?”
“现在。”弗雷德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赫斯要的是我这个位置上的职权。既然希姆莱有意要撤我职,那我就顺梯而下。我退让,赫斯上位,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对,他一定想不到你会自动给他让位,那么林小姐这颗棋子也就失去了作用。”吕斯心中一亮,但随即又道,“可问题是,他何必留着一颗没用的棋子?”
弗雷德摇了摇头,道,“不,不是没用,而是暂时不用。就算我自动退让,他也不会放弃打压我,栽赃事件不会这么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