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廉宏看着端坐着,身子笔挺笔挺的施耐德,这位西方秘党,卡塞尔学院以冷血残酷闻名的执行部部长,不由得有些出神。
今天早上接到施耐德的电话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但十个小时后,他就坐在了自己的办公室,甚至来得及一起吃个晚饭。
“情况确实不妙。”
黄廉宏看起来不到四十岁,比秦福明还小的年纪能够坐到一个区域负责人的位置上,这和他当年的留学经历是分不开的。
“但你们的情报还算及时,事情还没有朝不可控制的地方发展。”
他看着这位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老同学,笑不出来,格陵兰冰岛事件即使是身在大洋彼岸的他也有所耳闻,早已毕业回国的他当时忙着和国内的神话种打得水深火热,没有时间飞过去看望一眼。
“不说声谢谢吗?”施耐德淡淡开口:“我们的执行队伍摧毁了三个祭祀据点,还带来了关于【明格朗灯】的情报,为此,三个专员牺牲,七个受伤。”
黄廉宏说了声谢谢:“但你自己也知道,死亡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是常态,活着才是幸运不对吗?事前签遗嘱现在都成了一个硬性规定了……”
“而且你到现在也没把【明格朗灯】的详细情报告诉我。”黄廉宏无奈摊开双手:“就知道这玩意能照明有毛线用,我怀疑你连这个名字都是杜撰的。”
施耐德没有说话了,陷入长久的沉默中,似乎在想些什么。
自停战协议签署以来,横行世界的秘党再也不能完全掌控这块古老的大地了,他们只能有限地通过卡塞尔学院分院窥探这里的冰山一角。
所有人都知道那次几乎毁灭世界的战争过后,秘党遭到了史无前例的大溃败,他们的爪牙和触手被剁掉,部分人的尸体至今还挂在那面高耸入云的城墙上!
所以两人尽管是老同学,但立场上的不同注定了他们再也不能掏心掏肺,推杯换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