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时欢刚到大厅就看到墙壁上贴了一张新的岚山市精神病医院日常信息安排表。 午饭时间那一栏添了个服药安排。 原先的一日一次变成一日两次。 所有患者被要求早饭过后得呆在原位吃完药才能离开。 一个医护人员负责一列。 一列有两桌，每桌八个位置，总共有20列。 张护士长对着手底下的二十名医生护士十分严肃地说：“务必亲眼看到患者吞咽下去！” 医护人员齐刷刷应道：“好的。” 二十名医生护士走进大厅，分别给大厅内的二百五十名病患分药。 确认患者全部服用下去，护士带患者到草场活动。 医生办公室里，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女医生正拿着本子记录着每一个患者的服药时间。 “王医生，病例写好了吗？” 女医生抬头对张护士长礼貌地点头示意了一下：“快好了。”然后继续记录病例。 她记录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已经把二百五十名患者的病历记录好。 张护士长接过，翻到最后面，眉头微皱：“这段时间你们几个新来的医生辛苦点，盯紧点患者。” 张护士长说完转身的动作忽然一顿又转回来：“王医生今天晚上是你值班。” “医院每个楼层每晚一个医生值班即可，”张护士长浑浊的眼睛不动声色落在医生办公室的其他三位医生身上，“走廊不得有闲杂人等，我偶尔会巡逻哦……” 王灿啊了一声：“就只有我一个人啊？” 张护士长没有说话，只是淡淡扫了一眼。 王灿感受到她目光中的冷厉，忙解释道：“您别误会，我只是害怕，我一个女生，大晚上的就自己一个人难免会害怕……” 张护士长看了她半响，王灿心中有些惶恐，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垂首站立。 “何明，你跟王灿一起吧。“张护士长指着何时了。 办公室的门合上，室内只剩下三位医生。 “这是提示吗？”一位工作牌上写张家铭的医生脸色很难看。 “我看未必，”另一位戴金丝边眼镜的中年医生摇头，“npc的脾气向来古怪，说不准是想故意引诱我们晚上出门，让我们触发死亡条件。” 张家铭说出自己的想法：“可要是死亡条件是呆在房间呢。” 王灿听了一阵毛骨悚然，急忙附和道：“就是就是，那可不太妙。” 中年医生沉默片刻：“以防万一，我看我们还是按npc说的来，你们今晚值班，我们两个呆在房间内。” 如果不触发死亡条件，不离开病房们也没什么危险性。 可若是真的触发了死亡条件，那他们也没什么好下场。 张家铭点了点头，对王灿和何时了说：“也好，你们两个小心一些。” 王灿走到何时了旁边有点怯懦。 自从张护士长点名让何明陪同她一起，何明的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王灿觉得何时了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但这个人在面对陌生人时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他似乎总在用冰冷而漠视的眼神去看待周围的一切。 何时了的态度，让王灿不由得对这位新来的医生产生一点畏惧之心。 “王灿，”何时了忽然开口，“那二百五十名病人的状况你记得多少？” 大家坦明参与者身份时，王灿说她的职业是名实习律师，记忆力挺强。 王灿点头：“大致记得，除了一些药名。” “可以了。”何时了。 草场上。 昨天的意外并不影响患者们今天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