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不会开车没有驾照的默炎。
来时,是上午八点,原本打个车八点半就到了,被这默炎磨磨蹭蹭地现在都九点半了。
说了句回头见,路明非下车,走进商场。
他打算为叔叔买个高级机械腕表,为婶婶买个好看的项链,再买个笔记本电脑送给表弟。
已经两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了?
。。。。。。
“一箱袋装奶,半斤香肠,西红柿还有土豆,还有文艺文摘。
路上别跟什么张大爷,李大哥瞎聊。
今年路明泽已经是高二了,要用心读书,你买完东西赶紧回来帮我。”
路明非拎着大包小包,到了婶婶家。
还没敲门就听见,婶婶隔着门在大喊大叫着。
上午的阳光清清爽爽,柔和地透过楼道尽处的窗户,打在了他的身上。
走道里刚刚晒着的男人女人的衣物左右摇摆,窗外一股风吹得刚刚抽芽的树枝一甩一甩。
路明非默视眼前这一切,时隔两年,他再次回到这里。
眼下,他还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开门。
开了门应该说什么,又该不该吃中午饭。
路明非,和叔叔婶婶待了也有四五年了。
也跟那个小胖子路明泽待了四五年。
这四五年,婶婶对他并不能说太好,但要说什么虐待,那也是无从谈起的。
做人亲疏有别。
路鸣泽是婶婶的儿子,
路明非是婶婶的侄子。
不论是谁,都会偏向于自家儿子。
再说就是亲生的孩子,父母都各有偏袒,更何况是侄子呢。
说到底,明非的婶婶是亲戚。
她会为路明非着想但并不多。
她也会给明非打电话,问问他最近什么情况。
但,也仅限于此了。
叔叔婶婶再怎么说也不是爸爸妈妈。
而作为“留守儿童”的路明非就这样在他初中到成年这个阶段,
大抵,一个人活。
上初二时,路明非知道了自己的父母是考古学家。
无论下课还是放学,他都跟人津津有味地讲着。
什么甲骨文,埃及金字塔,还有古巴比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