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
顾远洲红着脸从裴司臣怀里退出来,眼神随意瞥着,他生怕裴司臣会看出他的异样来。
下巴突然被烫了一下,顾远洲一颤,茫然地被裴司臣的手指捏着下巴抬起脸来。
带着薄茧的手指擦过绯红的眼角,顾远洲屏住呼吸,愣愣地盯着又是蹙眉,又是抿唇的裴司臣。
“臣臣……”
“呼呼、呼呼。”
眼睛被热热的风扫过,烫得顾远洲睫毛乱颤,这人,在干什么。
“眼睛疼不疼,是不是用手指揉了,都红了。”
“才没有,我又不是小孩子。”顾远洲嘟囔,还好裴司臣是个大直男,看不出来他是偷偷哭了,要不然多丢人啊。
“哦,要闻闻我的信息素吗?”
家里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安静到屋外微风扬起树叶的声音顾远洲都听得清楚。
顾远洲愣愣地点头,霎时间浓郁的血腥味逸散开来,他小幅度咽了下口水,心想,原来贴着腺体贴也能闻到信息素啊。
“乖,我做饭去了。”
“哦。”
鼓鼓囊囊的抱枕被顾远洲捏出奇奇怪怪的形状,从他坐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裴司臣忙碌的背影,甘甜的血腥气萦绕在四周,胃里的灼烧感一寸一寸消退。
顾远洲后知后觉,裴司臣好像释放信息素是为了……哄他。
顾远洲手臂收紧,死死搂着抱枕,斜靠在沙发上发呆,此刻再勾人的血腥气都比不上裴司臣的背影有魅力。唉,裴司臣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