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隆隆,身后烟尘滚滚。
城门尉心中猛地一颤。
皇城御道绝不是谁想走就走的,更不用说在其上奔马。
他立刻跑下城楼,一边喊道:“移开拒马,开城门!”
眨眼间,那队人马已到了近前。
当先一人,马笼头上系着红色绸带,手中高举一面牌子,在前开路。
城门尉心中一颤,是靖宁卫缇骑。
他又看见那开路的缇骑身后,有一人身穿绯红飞鱼服。
靖宁卫中,有资格穿飞鱼纹样的,只有靖宁卫指挥使沈晏。
城门尉招呼着士兵往两边退开。
刚让开道路,那支骑队就毫不停留地从他身边奔过。
城门尉吃了满嘴灰,却没有抱怨,看着那队骑士中一个娇小的背影,有些发愣。
许久才呸呸啐了两口满是灰的唾沫,猛的打了个冷颤。
出大事了!
这样牵扯到皇帝的巫蛊之案。
牵扯朝中大半朝臣,已经不仅仅是一桩诱拐案件。
沈晏着人包围村子,牢牢看守住酱菜坊后,便带着赵鲤快马加鞭回京面见隆庆帝。
一路奔马,畅通无阻进入皇城,沈晏单独带了一身尘土的赵鲤,过了奉天门。
在一个宦官的带领下,疾步走到勤政殿偏殿。
“沈大人,陛下召您前去。”一个笑眯眯的老太监道。
“有劳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