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时间一晃而过,萧元凌和云王, 也就是萧盛云已经完全融入现代生活, 他们与现代唯一格格不入的也许就是那头长长的头发了。不过二人素来低调,外出时会戴假发做伪装, 长发只会在家里洗完澡的时候展示一下。
梁闲抓起一绺长发在掌中把玩,艳羡地说:“不知道我留长发是什么样,要不我从今天起就不剪头发了, 留个三年五年看看好看不?”
萧元凌把浴巾包在头发上随意一拧,头发已干大半。他抓了抓梁闲利索的短发,笑着说:“以你的身手,长发可能会要命。”
身为一个时刻跟犯罪分子作斗争的好同志,长头发除了碍事实在没半点好处:追贼的时候容易被暗中隐藏的贼同伙揪, 翻护栏抓人的时候容易挂上头,连长期加班想抽空冲个澡都得比别人多半个小时,夏天还特别容易馊。
梁闲被他说得一阵恶寒,连带看萧元凌的头发都闹心了。
萧元凌把一顶新买的帽子戴在梁闲头上, 毫不吝惜地夸赞着:“短发劲爽干练,戴帽子特别帅。”
梁闲撇撇嘴,这个人坏得很, 信了你的邪才会听信你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
他抓起一把萧元凌的头发送到睡得四脚朝天的橘猫面前,蛮不讲理地怼了橘猫一脸。
这家伙当年被萧元凌送回林市时,有幸和布偶作伴去猫舍体验了一把贵族生活, 如今早已脱离淳朴本质,挑食得厉害。不过挑食并不影响它的身材, 在梁闲和萧元凌各种减肥督促中,这只最终被命名“殿下”的橘猫又长了二斤肉。
殿下缓缓张开迷蒙的睡眼,瞅瞅眼前这堆头发,再瞅瞅头发后头那俩人。
梁闲立刻甩锅:“殿下,是他用头发逗你,你挠他。”
殿下似乎听懂了,眼神凶巴巴地瞪了萧元凌一会,然后以令梁闲惊掉下巴的速度变成谄媚脸,扭动着全身的肥肉蹭到长发上,四脚再翻,睡着了。
梁闲:“……殿下,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考虑减减肥出去相个亲什么的吗?”
橘猫翻了个身:切都切了,相亲还有什么吸引力?
萧元凌像个慈母,把橘猫揽在怀里,任由它在自己头发上睡觉。
梁闲对这爷俩恨铁不成钢:一个是十几岁便征战沙场,在血与泪中成长起来的铮铮硬汉,一个是从小靠要饭捡垃圾把自己养成猪的街霸猫,你们到底是怎么一步步沦落到如今这副混吃等死的地步?
“你要出去?”萧元凌微微起身,殿下不满地哼唧两声,吓得他急忙又恢复原来动作。
梁闲斜楞他:“我要是不出去赚钱,你们这俩饭桶还能这么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