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知道,江涟并不是不在意,而是处于极端愤怒状态,已经没有心思去关注她都说了些什么。
——周姣从手术室出来以后,身上有了其他男性的气味。
这个发现,令他心底杀意疯涨。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剧烈的杀意,如同密密麻麻的白蚁钻进关节里咬啮骨头,必须用滚烫的鲜血才能将其浇下去。
假如这时,周姣往他的身后看一眼,就会发现他颀长挺拔的身影在此刻变得极为畸形可怖,能清晰地看见触足蠕动凸起的形状,似乎随时都会有触足从皮肤底下猛然钻出。
——想把这里的人都杀死。
江涟眼神冰冷得骇人,杀意和怒火疯狂交织。
但是,首先得覆盖她身上其他男性的气味。
周姣已经放弃挣扎了。
她任由江涟用掌心裂隙里的齿舌,把她的手指裹缠了一遍又一遍。
现在,她的手就像刚从泥沼中拔-出来一般,手指与手指之间,黏着一层水淋淋、沉甸甸的湿意。
原以为舔完手指他就消停了,没想到那东西开始沿着她的手臂往上爬,带着蛇一般阴湿的寒意游向她的肩颈。
周姣连忙按住那玩意儿,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望过去的一刹那,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江涟现在的表情不对劲,很不对劲,双眼爬满狰狞的红血丝,脸上每过两秒钟,就会有一条触足在皮肤下猛烈凸起——看上去就像面部痉挛一般。
“……您怎么了?”
江涟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心神完全被一件事占据——用自己的气味,覆盖她身上其他男性的气味。
她的身上除了她自己的气味,只能有他的气味。
齿舌被按住,那就换一种办法。
江涟收回了那条齿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