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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哭唧唧,小哥儿怎么会是男人呢?7(2 / 2)

男人?男人!

原本严一柠对于陌生人口中所说出来的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小伙子、俊小伙之类的,他还以为是什么方言呢。

可这男人一出口,再迷糊的小哥儿也瞬间机灵起来,严一柠立刻睁大眼睛,瞬间支楞起来,鲤鱼打挺样从床上弹起来,舌头也不打结了。

“怎么能让男人帮我换衣服呢!我可是小哥儿啊!那岂不是让人家,把我给看光!”

眼看着话说到最后,把严一柠委屈到小哭腔又飘出来了,可等他彻底看清周围环境的一切时,原本理直气壮的小哥儿不由得,将声音压在屁股底下了,越来越咩气。

这简单的小房间里,墙上挂着的纸样上是熟悉的中文,自己的床位是在房间角落里,旁边和对面还摆着三张铁架床,上面铺着简洁质朴的床品。

而自己床侧另外一边的墙边角落里竖着一个开放式大木柜,上面摆着些透明瓶瓶罐罐装着各式小药片,而柜子旁边则是一张木色小桌子,上面放这些碘酒和其他简单医疗机械。

一切都那么正常、符合严一柠认知中的医院,可这一切却恰恰不可能出现在自己外派学习的国外。

此刻严一柠就像灌了一肚子凉茶一样,从心底里泛起来的凉气,刚才被男人看光的怒气,都被这一瓢水给浇灭,哑火了。

最关键的是,眼前人明明也是黑头发黄皮肤,地地道道老乡模样。可面前人的妆发外貌,却让严一柠心底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面前的人外貌形似小哥儿,可眉间却没有红痣。

说她是个男人,但多多少少有些别扭,严一柠心里有些不相信,更别说她脑袋边梳着两条麻花辫,怪好看的,是一种陌生的美感。穿着白大褂的细条模样,跟那些臭男人比起来,好看了不少呢。

就在严一柠心底里瞎琢磨时,就听面前的人,没忍住笑意扑哧一下:“你这小伙子可真有意思,这男人不给你换,难道让我们乡卫生院里的大姑娘给你换吗,你这不就是耍流氓嘛!再说,你自己都承认你是小哥了,这小哥还不是男的嘛,你这小年轻丢水里傻了吧。”

严一柠还没反应过来这话里的姑娘又是何物时,就被面前人的强盗逻辑给弄蒙了,可怜的柠柠忍住头疼,张着嘴巴喃喃道。

“这小哥儿就是小哥儿呀,他怎么能是男人呢?根本就不一样呀!”

明明就是妇孺皆知的常识,严一柠认真辩解起来,倒也是无从开口,只能一遍遍地驳斥着问题。

可面前人依旧困惑后夹杂着笑意,一副他睡懵了的姿态,让原本内心坚定地严一柠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重复着自己的困惑:“你没有听说过小哥儿吗?小哥儿是会生孩子的呀,这能生孩子的人,怎么会是男人呢?”

原本负责照顾严一柠的小护士还秉持着职业操守,在患者面前只是浅笑,可这一番惊天动地的言语一出,惹得小护士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从未想过下乡来的知青能够无知到如此地步。

原本她乐呵一会也就完事了,可没料到眼前的小伙子居然露出十分不理解的神情,她索性就将人当做刚落地的小娃娃科普起来。

“小同志呀,你可不能生孩子的,不知道你家里人咋给你教的,还是你这脑袋进了水没有缓过来。但你口中的小哥儿呀、男人呀确实是生不了孩子的,咱们可都是女人怀胎生孩子呢,靠得就是肚子里有子宫这个器官,你们男人可是没有的,单就我们妇女有,现在你明白了吗?”

眼瞅着这简单的信息量就将小知青弄得云里雾里的,小护士也没在意,只是扶着人躺好,自己给盖好了被子。

“你呢,就先在这里躺着,我呢,去找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方才的姑娘一词严一柠都没弄清楚,现在又多了女人和子宫,彻底让他的小脑瓜歇菜了。

柠柠原本想喊住小护士多问问,但,最后也只是张了张嘴,自己乖顺地窝在床铺里了,就像小兽被投放在陌生的环境中,却依旧逃避现实躲回了最初的小纸箱。

纵使他再不想承认,但严一柠清楚地知道,自己公派学习的城市只有本国的公立医院,断不可能出现国人开设的诊所。

而他不可能被运送回国,而国内更不可能出现如此形象地人,又突然冒出这么多陌生字眼来。

严一柠将被子拉高将自己整个人包裹起来,在床褥之间惶惶不安抹着泪,一想到自己入水前后截然不同的场景,柠柠心里面也不晓得自己现在身处何处,总不能是被国外间谍抓起来,做人类行为实验了吧。

被自己心里乱想出来的猜测给吓到,严一柠也不纠结那几个词语是什么意思了,蒙住头,就在被窝里抽泣,越加稀薄的空气倒是让他的脑袋昏胀起来,暂时忘记了疼痛。

刚当上缩头乌龟的严一柠,就听见门外的小护士向别人汇报的声音:“杨大夫,你快来看看,那位落水的小知青醒来了。人到现在还不大清醒,明知道自己是个男孩子,却非说自己能生孩子,总不能像村里人说的,是中邪了吧。”

探出小脑袋偷听的严一柠,竖着的小耳朵,清清楚楚地听见别人说自己中邪了,还在心里委屈,可下一秒笔敲击的声音清楚地落在走廊上,声音虽不大,但胜在清脆而戛然而止。

而后听不见任何声音的严一柠,心里直打鼓,也不再床上多呆,起身提着小药瓶,光着脚丫子,悄咪咪地来到门口准备偷听收集信息。

偷偷往外瞄,就看着背对自己的医生和正在抿着唇角的小护士,抿嘴显然是说错了什么话,就在严一柠好奇什么话说错时,就听见小护士压低嗓音朝着大夫解释着。

“杨大夫,我没想说那些,你知道我不敢的。还不是村里人把人送过来时,瞎说这小同志是不是水鬼上了身,咬着救命恩人的手不放,说可别是河里早些年镇压的恶鬼,上来讨灾来着,我才听个新鲜进了脑子,现在才没留神地顺口说出来。”

“看看看,你还说!我看你是没吃到苦头不以为然呢,你知不知道这话会害死你的!

人家能说是为啥,还不是仗着自己是村中的大姓,周围都是五服以内的同族,谁犯得着去举报。你呢?你和我是吗?就凭你我领的公家的工资,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还不小心。”

原本以为两人会讨论自己的病情,却没想到话题走向奇怪的方向,严一柠光着脚有些冷,更害怕被人发现,所以听着不是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就转头重新溜回床上。

重新用被褥将自己包裹住,汲取安全感的同时,严一柠也在心中分析着信息。

相似的语言环境却配套不同的人文环境架构,否定了小哥儿的存在,却树立起相同身份职责的人物模板,严一柠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期待只是一场心理实验还是排斥,只是心底里有道声音不断打断着他的思绪。

这一切都太荒谬,若这一切真的仅仅是场人类行为学实验,那从所获得的信息当中,孕育生命的角色必然存在人体改造,这样他所处的局面只会更糟糕。

繁琐而荒诞的推测让原本头疼欲裂的严一柠,弄得更加不适,最后没抗住困意,昏睡在包裹着自己的床褥之中。

这一次的昏睡,他没有再次开启全知视角,只是任由着意识迷迷蒙蒙,散落在肢体上,随着躯干陷进沉睡中。

中间有段时间因为周围太多吵闹,自己耳边像是有几百张嘴不停地叫嚣,让原本无意识的严一柠清醒片刻,可刚睁眼,幻视当中的房顶就不断扭曲压低着,像海面袭来的浪潮奔涌而来,最后让严一柠卷入其中。

如浮萍一样的严一柠恐慌不已,想要在浪潮中抓住什么救命稻草,可最后只能捏着被角胡喊着。

这可把易和光给吓坏了,原本他还用酒精棉不断擦拭着柠柠的手心、脖颈试图降温,可没成想兄弟发烧烧糊涂了,乱喊乱叫起来。

早些年医疗条件不好、救治不及时,很容易高热不退而导致抽风,烧退不下去可是很吓人的,烧傻、烧成癫痫都是常有的事,一看自己兄弟刚见面就要落到这个地步,易和光就算见过诸多大世面,此时抱着怀中的人都忍不住手抖。

“大夫,卫生院里还有没有药啊,快给我兄弟用上呀!这烧怎么也退不下去,照这样烧下去,就算是铁人也扛不住,更别说常年待在学校的学生了,你看看现在,都开始说胡话了。”

快要烧成软面条的严一柠,此时被易和光揽在怀里,浮萍般游走的心发着死命的狠劲,抓着肌肉紧实的胳膊就跟抓住水面上飘来的树干,严一柠迷糊中为了不让自己被这浪涛吞没,只能费劲地攀爬着,一路奋勇高歌,来到枝干最高端,将自己的下巴支在高点上。

费了半天劲,最后将自己的小脑瓜窝在易和光的颈窝里,也算是放心了,这浪再大也打不到爬到树冠上的他了,严一柠这时才歪着脑袋打量着周围的浪潮,结果迷惘的小眼睛里,这些汇聚成浪潮的居然不是水,而是千千万万本书籍。

烧迷糊的人没有常识,任凭幻象成真,留下一句昏昏沉沉的感慨。

“妈呀,好多书呀,我居然能被书给淹死,真厉害。”

这胡话说出来,可不就印证了易和光的话,让他内心更加煎熬,在床上坐不住,直接抱起自家兄弟,急得在地上转圈圈。

“还能有什么办法,退烧针也打了,可就是退不下去呀。再来一针,说不好要出大问题呢,现在只能靠酒精降温,要不我再给你拿两瓶,直接在胸口上擦?”

“可问题就是擦酒精也不见好呀,眼瞅着两瓶都擦完了,人却越来越烧了。大夫你也知道,这酒精擦多了容易脱水,本来就烧得厉害,脱水快。”

这边杨大夫还没说完,易和光就忍不住打断,虽然他已经努力地平复情绪,可说出的话依旧带有燥意。

两边人都说得有理,眼看着自己管的人不大好了,一旁围着的曹队长,忍不住开口央求:“杨大夫,你这给个准话,人是不是熬不住了,你给个话,我们好送县医院里去呀,这可是我们大队新来的娃子,千万不能出问题呀。”

不是乡卫生院的医生不着急,可着急治不了病呀,这里本来离县城有些距离,就算赶着牛车也得半天走,与其花费时间在路上,不如留在乡卫生院留院观察,至少也要等到烧退了再去呀。

杨大夫无奈道:“这高热不退,八成就是体内炎症闹的,现在只能等着烧退了再说下一步。你们要是有拖拉机拉着去县城,那就去吧,不然还是留在这里退烧吧,至少还有我们看着,总不至于在路上颠簸出意外,曹队长你们自己决定。”

“那行,我们走。”

易和光是等不住了,一听可行,再加上本来就开着车来的,直接抱着严一柠往外跑。

腾空的身体、漂浮的意识,严一柠窝在宽厚的胸怀中依稀听到有人在后面喊着:酒精!把酒精带上,路上救救急!

可这些严一柠都不在意,他只是静静地靠着,感受着身体一侧的热源,听着规律的心跳声,让意识略过幻象中的绿色田野。

这田地好绿呀,比他见过的任何田野都显得生机勃勃呢,来年一准是个丰收年,严一柠昏昏沉沉中感叹着,随后便在易和光的怀抱中彻底昏过去。

严一柠闭上眼睛涵养着灵魂,却不晓得自己现在半死不活的状态,快要急死周围一群人了,在易和光一声声的催促中,陆垚将小轿车开出越野吉普车的风范,扬起路上一溜烟的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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