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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可爱柠柠,在线脑补9(1 / 2)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街上偶尔响起几声吱呀的开门声,陆垚就出现在病房门口,彼时病房内的易和光也才刚起床洗漱完,用暖瓶里的热水浸湿毛巾给严一柠擦着脸。

这细致模样落在糙汉大老爷们陆垚的眼底,就是狂起鸡皮疙瘩,被肉麻到的陆垚摇着头“啧啧啧”着,恨不得夺过兄弟手中的毛巾摔在地上。

他就搞不懂了,大家都是大老爷们么,你把那毛巾在人脸蛋子上轻轻拂过,算什么洗脸。

真男人,就应该用手巾在脸上一通抹,这样才能洗干净利落。

摇着头的陆垚从病房门缝里溜进来,进门就问候了一遍曹队长晚上睡得好着嘛,边闲谈着,边挨着曹队长坐在床边等着易和光。

曹德宏昨天晚上临睡觉前就被易和光告知,今早请他去国营饭店吃饭,此时面对陆垚说起这事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按理说,咱们新下乡的知青们头顿饭要先去公社灶上吃碗长面,算是咱们大队的欢迎仪式,后来知青多了就停了,之后就变成上大队长家里吃面了。

没想到,易知青没吃到长面也就算了,现在还要请我这个老汉去公家灶上吃饭,老汉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曹队长,看你说的,咱不用客气,今天过去你就放美吃,吃饱、吃好咱们才对得起那碗饭呢。”

陆垚笑着说:“我兄弟是从外省来的,这里就我这么一个表亲,现在到了咱们大队还不是要靠你们这些老乡照顾呢。

老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呀。要我说,咱们知青下乡就是要团结我们三农的,那就是亲人,以后咱们明面上还叫大队长,私底下,你就是我兄弟的姑舅爸。曹叔,你看能成着嘛?能成,就让我和我兄弟叫你一声姑舅爸。”

原本摆弄着严一柠小脸的易和光,心里惦念着兄弟现在的小脸蛋怎么摸着这么嫩,这光嫩小下巴一晚上过去居然连个毛茬都不长,一副小男生模样。

就想着今天顺道去趟供销社里多买点雪花膏备着,否则天天西北风刮过去,小嫩脸总会被吹裂后起皮,到时候人俊不俊都是小事,这皮肤损伤过后的瘙痒才是难以忍受的。

易和光听两人闲谈也没怎么注意,没料到自己一晃神再抬头,话题就快进到给自己认亲戚了,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他心里面也没多排斥,以前是听人说过基层下乡实干,融入乡亲们最省力地办法就是认亲戚了,关系一拉,人们瞬间就亲近了不少。

易和光也不埋头擦脸了,停下手里的活,看着自家表哥在曹队长面前如同王婆卖瓜一样,吹嘘着强买强卖他这颗特品大西瓜。

这生动形象的模样,让他不得不佩服果然还是基层工作能磨人,原本表哥上学那会就跟亮毛公鸡一样,走哪都把头高高仰着,生害怕头低了,就把人家公鸡冠子掉了一样。

哪里像现在,第二次见面就要跟人家认亲戚,说话的语气和速度都充满了心理学要素,这无疑是跟街边的大娘大嫂学到的语言艺术呢。

曹德宏虽然在大队里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可说到底也是淳朴的老农民,被陆垚连恭维带叙旧的,一时间也遭不住呀,连忙点头说能成。

“说到底都是当爹妈的人,这些娃看着都跟我家老小一样大,说句心里话,老汉我都当自家娃娃看,私底下娃娃们都是叫老叔。虽然有时候恨他们不争气,但娃娃喊我一声叔,我都心里不忍尖,一群没有爹妈撑腰的小娃么,人心里再恨,能恨到哪去呢?

咱们也不说虚的,也别叫啥姑舅爸了,就光是喊我一声叔,我心里就暖和了。只要这些知青在我大队里待一天,那他们出了啥事,我肯定冲在他们前面护着。”

曹队长习惯了上炕盘腿,坐在医院的病床上说起正事来,也不由自主地屈膝抱着单条腿,言辞之间句句恳切,要不是出门没有带烟枪,他都想顺手在炕沿边磕磕烟斗了。

方才还有些痞气的陆垚,听完也忍不住挑眉拍拍曹队长的膝盖,感慨:“行,有叔这句话,我就放心着呢!曹洼二大队有叔你当大队长,那啥都好着呢,只可惜咱们这地方,咋没多来几个跟老叔一样的人,好分给其他几个大队呢。”

陆垚转变的话题、未尽的言语,虽未明说,但熟知本地乡公社情况的曹德宏品出了味道,自然晓得他在说什么。

但里面的勾勾绕绕一时间也说不清,曹队长只能皱着眉,含糊着:“各大队情况不一样,确实不好说。你在县里工作估计也晓得,原本还是村的时候,里面几家大姓就因为分地的问题闹过仗、打过锤,一家子见不得一家子。等后面成了大队更是各片搭起灶台吃独饭,就围在墙里闹仗,其他大队也不晓得里面具体啥情况。

我们二大队好就好在都是同姓同族的,好说话。就算有外姓,也是当年逃荒过来的小门小户,乡亲们之间也知根知底,更别说这几年互相通婚后大家都变成亲戚了,矛盾就更少了。说到底就是人口简单,心齐,好管理。”

曹德宏透露出的讯息,都是陆垚他们前期工作中所了解过的事,可这实话听进人耳朵里就是止不住的心烦,原本当下工作开展中本就多些掣肘,现在还抓不住关窍,可不是令人头秃么。

内心气郁的陆垚一想到停滞的工作进度,就感觉自己屁股坐不住,站起身来凑到严一柠床边,挑剔着:“这小白脸可真能睡!居然到现在还没醒,人睡过去也不晓得饥饱了,喝空气就能活可真省事。”

说着,就想伸出手指戳戳严一柠的腮帮子,像逗小孩一样,把人给戳醒。

可指甲盖都还没挨到人家脸上,就被易和光一巴掌无情拍开:“什么小白脸,我兄弟有名字呢,叫名字!”

说完还不忘继续用湿毛巾擦擦原本未碰到的地方,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日常被兄弟嫌弃的陆垚捂着被拍红的爪子,没好气地看着自家亲兄弟显而易见的区别对待,无语好半天,最后看着严一柠略微干涩的嘴唇,有些于心不忍好心提醒:“我说,好歹给人喂点水吧,你看看那都干成什么样了。”

被提醒的易和光没有转身倒水,只是用湿毛巾略略擦过严一柠测下嘴唇,让它微微湿润些:“你以为我不想呀,可昨天喂了一缸子水后,也没见他排尿,我担心再喂把人给憋坏了。”

擦完还有些不放心,探手伸进被窝摸摸严一柠的小肚子,感受着微胀凸起的小弧度更加笃定自己心里的想法。

“哈?真是笑话,我还没听过活人能叫尿憋死的,你这话真是稀奇哈哈哈。”

陆垚被逗笑了,虽然他还想说大不了接着喂水,这人总会排解的,最坏也就是尿床罢了。

但一想万一这小白脸没憋住尿床了,最后操劳的还是自己兄弟,就止住话头。

“别擦了,你这没有棒棒油,你光用毛巾沾水擦着,你非得把人脸擦皴了。要我说,咱们还是趁值班护士还在老早出去吃饭吧,就你这绣花似的,擦完就把我和曹叔饿死了。”

一想到自己今天早上没有送老婆上班就为凑到兄弟面前,陆垚此刻都感觉自己亏死了,不由得嘟囔:“亏你哥起来这么早,就为你请一碗羊肉面,我算是看清了,你易和光的便宜呀,别人那是丁点都占不得的。”

自家亲表哥嘴上说是占便宜,但易和光却明白,这人是想老婆了,也不点明。

“行了,那咱们走吧。”

易和光拍拍表哥肩膀,不忘走过去搀着曹队长的胳膊肘把人扶起来:“曹叔,一会吃完咱们顺路去趟供销社吧,严一柠这小子把鞋在水里蹬掉了,我一会准备再给买一双。就看老叔你一会有啥要买的不,要是钱没带够,你给我说,我先给叔垫上。”

这话不就刚说进曹德宏的心坎里了嘛,连忙应承:“带了带了,刚巧我想去供销社里给几个孙子带点零嘴,回去哄娃娃。”

易和光点头,然后招呼自家表哥先带着曹队长先去车里等着,自己先去食堂把勺子还了,好把那几分钱的押金退回来,等会去饭店给陆垚多加一块白面锅盔。

原本还气表弟区别对待的陆垚,一听要还勺子,心里立马顺气起来,这说明兄弟还是把自己说过的话放在心里呀,点点头就带曹德宏离开了。

易和光先是去给护士房的值班护士知会一声,再去还了勺子,等坐上车,就是陆垚的一脚油门发动小轿车滴溜溜地跑起来。

原本这小县城地方不大,各单位的建筑也就绕着城中心的两条马路形成的十字路口展开分布,紧凑得很。往后发展起来的商品房、特色街区以及商贸中心,此刻都还是西郊、东郊乡的农用地,走几步还插着几间砖土混合平房呢。

所以这小轿车刚跑起来,油箱都还没跑热乎呢,就到城里唯一的国营饭店——红星国营饭店了。

显然陆垚是里面的常客,刚进门原本懒洋洋只是抬头看一眼来人的打杂小哥,一看见进来的人为首是陆垚,连忙撇去散漫的姿态,热情地迎上来。

“哎呦,陆哥你回来了,听你单位的兄弟们说你这几天休假呢,回省城去了。咋的,这么快就回来了呀?怎么没多呆几天呀。”

这打杂小哥凑过来边寒暄,边将几人带到饭馆窗户旁边的桌子那落座,等人坐下来,小哥还不忘转头朝后厨喊一声:“郭师傅,丁字坡的陆小哥来啦。”

县里民兵连的单位地址,就在城中心十字路口东边过去的丁字路口下坡路的旁边,连带旁边的单位家属院,所以城里人习惯将那处叫做丁字坡。

所以听大堂小哥这么一喊,那里面掌勺的郭师傅就从食堂窗口探出头来,招呼着:“哎呦,你来了!刚巧我羊肉汤炖好,赶紧来两碗吧。这羊肉可是肉联厂今天新鲜送过来的小羊羔子,肉嫩的很!”

“行,郭师傅,你给我先来上三大碗,再来四块锅盔。我表弟下乡落在咱们县底下的大队里,兄弟刚来我就吹咱们郭师傅的手艺呢,今天郭师你也别疼惜炸的油辣子,你美美地往上浇一勺,叫我表弟尝尝咱们这里的特色羊汤面。”

“那看能成么,你兄弟就是我兄弟,咋能让自家兄弟吃不好呢!”郭师在窗口笑着回答:“这你放心。”

招呼完就继续转头进后厨里忙活起来。

“陆哥,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在京城里长大的表兄弟吗?人瞅着可真精神,跟陆哥你一样俊呢,一看就跟咱们乡里娃不一样!”

跑堂小哥不仅带过来三杯子茶水,还上了一盘时蔬凉拌菜,往常倒水都得食客自己亲自去,还得用自己杯子才不会被嫌弃。往年只有少有几次体验的曹队长,看着昔日爱答不理的小哥,居然热情地将筷子塞进自己手里,一时间面对这热情还有些不太适应。

而旁边的陆垚和易和光显然自在多了。

“可不是嘛,我兄弟易和光,这次休假就是专程去省城接他去了。咋样,瞅着俊吧,以前比这还俊,可不就长大长成糙蛋了吗!”

陆垚揽着自家表弟的肩膀,丝毫不介意向周围人彰显两人的亲近,给跑堂小哥打趣完,还不忘给易和光介绍:“和光,刚刚在窗口那的是这饭店的主勺师傅,郭俊郭师傅。面前这位小哥就是郭师傅的亲侄子,郭先明,以后过来吃饭可别忘记问好。

郭先明,这是我兄弟下乡落户大队的大队长,曹洼二大队的曹德宏队长,也是我曹叔。刚巧在城里办事,我们就一起来吃一顿。”

易和光点头:“郭同志,你好。”

“易同志好,以后过来吃饭别忘招呼我呀,你这城里人说的普通话就是标准,以后多来教教我,让我也洋气洋气哈哈哈。”

说完,郭先明更是为了体现亲近之意,特意压低声音弯腰侧身给几位说:“等秋收之后,我叔那几坛酱菜就腌好了,到时候一准给几位留几口,尝尝鲜。”

看到几人点头后,小哥就用围兜擦擦手:“那行,几位吃着,我先去忙,有事你叫我。”

等人离开后,几人就开始动筷子吃凉拌菜,不得不说,这简简单单一道小菜也是清脆爽口,就连里面当搭配的苜蓿菜都是尖尖嫩叶,吃进嘴里咀嚼都是鲜爽。

易和光原本没啥胃口,只是随众着夹了几筷头,简单来几口凉菜后,口齿生津勾起食欲来。

等热腾腾的汤面端上来时,还是郭师傅端着餐碟亲自送过来,原本羊汤冒着热气,上面飘着红辣子油和羊汤熬成的清油,等放到易和光面前后更是扑面的热气,让易和光整个人都包裹在暖烘烘的鲜羊汤中。

“来来来,趁热吃!咱们京城来的小兄弟也别犹豫了,我们这炖汤的羊羔子都是正宗的滩羊,一点都不膻气,鲜得很。”

郭师傅端着碗沿,烫着手将几碗放在几人面前,最后把烫手的指头捏着耳垂散热,走之前还不忘再热情招呼一番。

不像后世宣传的乳白羊汤,这碗羊汤面的汤头清亮,里面放着几块炖得紧实的羊肉块,下面铺着拉的细条匀称的细面条,上面浮着一层红亮油辣子配着绿葱葱的小葱花,看着就勾人口水。

“看着就香。”

易和光说完,就端起碗吹过上头的红油辣子,喝了口羊汤,一口下肚,鲜味瞬间从口舌滑入喉咙再到腹中,整个人瞬间热腾起来,美得易和光都忍不住抬起眉头来。

掰着干粮泡在汤里的陆垚看着易和光的小表情,忍不住邀功:“咋样,我说不错吧,比起你们那的涮羊肉,我还是觉得这里的羊汤好喝,你一会吃完面别忘在汤里泡馍,又是美美一顿。”

“确实好吃。”易和光点头,看着碗里的汤面有些可惜:“真想带碗回去让严一柠尝尝。”

想到这里,易和光止不住惦记,不晓得自己带回去后,严一柠醒来没有。

这真是的,干啥都不忘他那个干头兄弟,陆垚无语了,转头继续跟曹队长聊天,传授自己得意吃法。

等几人喝空汤碗,易和光就去窗口那结账去,剩下半块锅盔就被陆垚叼在嘴里。

几人吃得肚子溜圆,陆垚刚进车门坐着就感觉肚胀如鼓,马上就扶着车门出来了:“不行不行,吃得撑着,人都坐不下去了。供销社离这也不远,咱们走着过去吧,就当消食了。”

所以几人便改换步行过去,大早上过去供销社里人不多,几个柜台后的工作人员也不在,里面仅有两人值着班。

一进门陆垚就和曹队长去进门右手边第一个玻璃柜台那,那里全摆着些玻璃罐子和纸盒子,里面装着糖果和酥油点心和桃酥。

而易和光则往里走了走,来到放着几匹布料的地方,询问坐在柜台后方的售货员:“同志这有男鞋买吗?”

“劳保鞋、白球鞋还有刚进货来的小皮鞋,你要哪种?”

售货员坐在板凳上,原本还只想说前两种,但瞅着走近的陆垚,便说全了。

“皮鞋吧。”

“多大的?”售货员站起声来准备去拿货,打量一圈易和光的身形解释着:“我们这最大也就是43号,你穿恐怕有点小,要不换成劳保鞋得了。”

“同志,你看我手掌的长度再加两指,这是多大号呀,给我兄弟买,没记鞋号只量了尺寸。”

易和光伸出手放在柜台上,朝着售货员比划,人家看了一眼就晓得了大概,蹲下身子在柜台下找货。

都用手比大小了,得出尺寸的过程由来自然是一目了然,陆垚抱着胳膊在一旁柜台上靠着,看着易和光的侧脸感慨着:“刚认识几天呀,人都没清醒过来呢,话都没说两句,就给人家买皮鞋喽,你可真是阔气。”

易和光刚想回话,售货员就拿着两个盒子起身,让他看看这两个尺码哪个更合适,他就止住话头拿起鞋子打量,随后定下偏小码数的一款:“就这个吧,皮鞋越穿越软,小一点更合脚些。同志麻烦你,帮我包起来吧。”

售货员刚想说鞋子挺贵的,钱带够没,就被易和光塞了张十块大钞票,麻溜地收款装货找零去了。

等拿到包好的鞋盒,易和光转过身来拍拍陆垚的肩膀:“没办法,见多见少无所谓,只能说是我愿意,这或许就是兄弟缘分情谊到了吧。行了,走吧,改天我让发小从京城给你寄点土特产总行了吧。”

说是土特产,但往年收到的新年贺礼都是正宗的烧刀子,一想到好酒要来,陆垚也不调侃了,直言要做易和光最好的兄弟。

这最好的兄弟自然得表现呀,陆垚出门就开车送易和光回了县医院,等人脚落地,就赶忙送提着点心糖果的曹德宏回了村,回来之际不忘将大队长指派照顾人的知青给顺路捎回来,送到医院门口处。

昏睡过去的体验并不同于往日的熟睡,就像是生锈的机器在运转过程中卡壳一般,在严一柠将要清醒的那刻,感受到的仅是思维的断片,而不是长久睡眠过后的畅意慵懒。

生锈的大脑在热度褪去后,隐隐有些偏头痛,严一柠在虚弱与难受中睁开双眼,可周围环境中的自然光都变成刺激眼球底部的强光,让他忍不住闭上眼睛逃避。

眼球也因为光亮的刺激忍不住分泌泪水,去湿润高热褪去发涩的眼眶。

几经眨眼后,严一柠好不容易靠着泪水的湿润适应周围环境,刚苏醒的意志凭着本能促使着他眯着双眼,用余光打量着四周。

周围的一切熟悉又陌生,严一柠感觉自我的思维好像还在断片,但思维的理智却在告诉他,是时候该起床了。放在被窝里的手,向四周摸索着想找一着力点,支撑自己起来,但四肢的无力感让肢体动作都显得软绵绵。

“我想起来。”

微弱的声音,如蚊鸣般发出求救信号,总是严一柠此刻脑袋还反应不过来自己要干什么,但本能直觉却在一味强调着,要是再不起来,就真的糟糕啦。

可简单几句话说出口,带起来的胸腔起伏就让他难受不已,气短胸闷,胸口就跟压着大石头一样沉重,胸口喘息之间还夹带许多刺痛。

喘气声更是呼哧呼哧的,严一柠被这尖锐的刺痛感刺激着后脑勺,在一阵阵针扎感过后,才在醒来良久后将意识与大脑重新连接上。

这究竟怎么回事呀?

自己胸口怎么变成破洞漏风的风箱了呢,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觉睡醒来,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一想到这里,严一柠就忍不住悲从心来,心口这么疼,总不会真像自己预料当中那样,自己已经被拉去做了人体实验吧,此刻算是麻药过后的苏醒吗?

想着想着,原本只是负责湿润眼眶的泪水,就被附上了情绪价值,一时间如开闸的流水,从眼窝当中流淌出来。

“你要干嘛,大哥刚刚没听清楚,你再给大哥重复一遍?”

一直守在床头的易和光前脚还盯着架子上的点滴玻璃药瓶,看着药水还有多少,后脚就听见柠柠嗡嗡叫,体贴兄弟刚醒过来嗓子干、声音不大,他还贴心地弯下腰侧着脸,将耳朵凑到严一柠嘴边,倾听他微弱的呼唤。

可这体贴之举并没有得到严一柠的感激,虽然意识不太清醒,但严一柠可是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就是先前欺负过自己的坏男人,当即就扯着破锣嗓子操着小怒音:“坏人!我才不要你呢,你走!”

要不是严一柠这会身上没劲,撑不起脑袋来,他都想上嘴咬一口,非得将这臭流氓的耳朵坠给咬肿了。

气急败坏的小怒音,但由于严一柠气力不足,说出口的话就跟小朋友生气后委屈撒娇一样,听进易和光的耳朵里虽有些炸耳,但言语当中更加多了些迁就与安抚。

“别气别气,不要大哥,大哥走就行了。让知青大姐跟你说,可别再把自己的小身板给气着了。”

易和光说着就退到一边,准备往盆里倒点热水泡泡毛巾,给爱哭鼻子的小可怜擦擦脸蛋子。

一旁新来的林知青,看着这救命恩人在病人跟前说话都不好使,只以为这人是想家了,便压着嗓子说话,力求给严一柠一种来自老母亲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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