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宣布了苏纯钧的罪状,将他打成一个罪人,说他弃城而逃,对国家对人民都失于忠诚。
电台刚刚稳定不到两天,竟然也被破坏了。信号塔被炸,电线被大量破坏。
这场针对日本人统治的破坏整整持续了二十一天,城中居民转移离开不下百万,等日本人终于将火车站和码头重新控制起来的时候,城中居民已经不足十万人,而且有相当一部分都是日本移民。
日本商船上,苏纯钧穿西装打领带,手上拿着一份报纸,正在阅读。
日本军舰已经靠近了,俄国对此表示不满。
法国境内发生食品危机,农民暴动。
英国开始实行最严格的食品配给制,所有外国人必须佩戴袖标才能上街。
美国好莱坞明星前往军营慰劳士兵,表演歌舞。
……
轮船发出呜呜的声音,就要靠岸了。
苏纯钧提起行李箱,混在人群中下了船。
他没有离开码头,直接在码头找了一艘美国运玉米的船,给了大副几张美金就成功登船。
他的打算是先在海上兜一圈,然后再回来,这样日本人就不会那么容易抓到他的路线了。
而且,他也需要找到机会跟组织上再确认一下他下一步的任务。
他是要从此就这么逃亡,还是还有别的任务在等着他呢。
这已经是他在海上找的第四艘船了,他没有一定的目的地,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到一个港口就下船,换船。
距离他离开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他总是想起燕燕。
但是他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平安吗?
她安全吗?
她没有被抓住对吗。
他希望她好好的。
他在海上时,就会掏钱让船长帮他往“家里”发电报。
希望能有消息传来。
到现在他已经发了四封电报了,没有一点回音。
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给他消息?不给他指示?
难道他的联络员出事了?
没有联络员,他要怎么联络组织呢?
想到这里,就让他的心格外的难以平静。
这是在这几年来从没有发生过的事。
他通过电报联络的这个联络员,两人联系的时间比他到了城里以后见到的那个联络员要长得多。当他跟这个联络员见面联系之后,他就不再用电报联系了。